钟月涓拿着合同出来,就见到这一幕,见丁黎袖手旁观,讪笑一声,对小猫的期许碎了一地。
包办婚姻要不得。
也不知道西森跑出来多久了,有没有挨饿,钟月涓掂了掂它的肚子,去柜子里给西森开了个罐头。
这次一视同仁,给三万也开了一个。
西森用脑袋拱了拱自己的罐头,将罐头拱到三万面前,张着嘴,露-出粉色的舌头,热情地围着三万转圈。
他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看了一眼谄媚求偶,挨了一顿狠揍的西森。
钟月涓确信,自己在丁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到了无语。
钟月涓也不能按头三万去亲近西森。
一种微妙的尴尬横亘在两人中间。
房租押一付一。
付完钱后钟月涓心疼了一秒,很快又开心了起来。
那套房子很称心,她对新家满怀期待。
房子定好,就该搬家了。
签完合同,钟月涓从阁楼里推出行李箱,行李箱上架着棉被。
丁黎还没走,点了一杯咖啡,在卡座上看自己的平板。
西森跟三万挤在同一个猫抓板上,这会儿休战了,三万在给西森舔毛。
众所周知,在猫界,被舔毛的是弟弟。
钟月涓啧了一声,拿出猫包,准备先把三万带过去。
西森试图往三万的猫包里挤,被三万给打了出来,不情不愿地被丁黎抓住。
丁黎把西森递给钟月涓:“帮我抱一下西森。”
“啊,”钟月涓下意识接过西森,就见丁黎很自然地拎起了钟月涓的行李箱,用手撑住了上面的棉被。
对钟月涓来说相当沉重的行李箱被他轻轻松松地抓着,另一只手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钟月涓愣了一下,他是要送她吗?
单衣外套在丁黎手臂上的勾勒出肌肉线条,显现出一种流畅的力量感。
钟月涓的视线沿着手臂滑落到丁黎微握成拳的手上,指节微握,举重握轻。
总觉得这双手更适合在钢琴上飞跃。
钟月涓移开目光,丁黎帮她拿了重物,手上的西森自然远比行李箱轻省。
钟月涓上前一步:“是不是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的。”
丁黎已经迈步走出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