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17层不租,是因为他就住在17层。
从咖啡馆到星城小镇,丁黎帮她拿着行李箱,一路过来,关于他也住在这里,他是一个字都没提。
钟月涓还以为丁黎是特意送她过来,一路都在道谢推辞。
他是故意的。
就像那捧花一样,拿她的自作多情当笑话看。
钟月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调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丁黎目光在她脸上盘桓一圈。
钟月涓面不改色地继续热情洋溢:“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都可以随时叫我。”
“黎哥一看就是靠谱人。”钟月涓没忍住,阴阳了一句。
丁黎没再说话。
电梯停在了17楼,出了电梯,走廊是回字形,钟月涓找到了1702,丁黎的房间在另一条过道上。
新租的公寓看起来很干净,进门两侧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与前边的厅房用玻璃门做了隔断。
如丁黎所说,这层楼他不对外租的,如果他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这的话,整个17层,是只有她和丁黎两个人居住。
还有西森和三万两只猫。
钟月涓以前和人合租过,三个女生租了三室一厅,一人一个单间。
这一层楼都是丁黎的,如果说这一层楼算一间房,她现在与一个陌生的男性,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钟月涓看着挑空的天花板,突然感觉到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
三万探头探脑的走出猫包,缩头缩脑,身体贴着地板,匍匐前进。
它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地方,谨慎地侦探周遭,小心翼翼地考察敌情。
钟月涓搂了搂三万肚子上的肉,觉得最近给它吃的罐头实在有点多。
*
京大校园,女寝园区门口。
谢晓荣牵着小师妹的手,两人依依惜别。
谢晓荣说:“兰芝,我真不想你回去。”
他在白兰芝脸颊上一吻。
白兰芝脸上笑意羞怯,低着头,脸颊上有红晕。
谢晓荣自上而下地看她发旋,心里松了一口气。
后街上碰到钟月涓那事总算过去了。
白兰芝是家中独女,父母都在本地,父亲是大学城另一所高校的副校长,母亲是实职主任。
年少时喜欢的女孩,原来家境如此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