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说起西森,钟月涓好奇道:“一夫一妻制?真的假的?”
据她所知,猫是一种责任淡薄的生物,从来没有忠贞的概念。
俗称拔x无情。
丁黎道:“在西森老家,西伯利亚常年被冰雪覆盖,由于极度寒冷,小猫皮毛没有长成之前,必须要有大猫守着小猫取暖。”
“公猫与母猫只能轮换狩猎养家,这使得它们的家庭结构更接近人类,如果像别的猫那样,只由母猫负责繁育,可能这一品种就已经灭绝了。”
一代一代的筛选下来,一夫一妻制成为了西伯利亚森林猫刻在血脉延续里的传承,忠贞是人类的概念,它们有的,是对伴侣和子女朴素的责任。
钟月涓看着西森那双湛蓝的眼睛,丁黎的声音仿若字幕与旁白,为它的来历揭开序幕。
它来自遥远的极寒地带。
国内同类寥寥无几,会不会有那么片刻,西森也会觉得孤独?
钟月涓把三万从猫包里抱了出来,三万趴在钟月涓的身上,没有下去的意思。
西森又想往钟月涓身上扑。
丁黎笑了笑,他想起初见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那天三万是呆在钟月涓脑袋上。
他这一笑,金雕玉刻的五官比烟花夺目,叫人移不开眼。
钟月涓盯着丁黎,感叹女娲造人可真偏心。
丁黎不明所以:“怎么?”
“都说猫随主人,你家猫是随了你才这么好看?”钟月涓叹道,看了眼钟大痣,“那我家三万也不应该长成这样啊。”
人比人得死,猫比猫得扔。
丁黎嘴角扬起,握拳掩住了唇边的笑意,他抱着西森,走过来两步,让西森靠过去。
西森将猫头挤过去,尾巴欢快地摇着。
三万在西森身上舔了舔。
猫颈勾勾缠缠地相互蹭了蹭。
钟月涓也笑了起来,是那种舒心的,愉悦的笑。
晚风悠荡,江面霓虹粼粼,远处传来隐约的歌声。
夜色里,她神色放松,一缕卷发垂在脸侧,微微摇晃。
她耳朵小小的,半隐半现,笼在淡黄的路灯光下,显得分外白皙。
那缕卷发犹在晃。
丁黎手指微动,压住了想将那缕头发别到耳后的冲动。
太唐突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西森想到钟月涓身上去,和三万挤到一起,只是后腿被丁黎抓着,勉强凑过来半边脑袋。
手臂碰到一起,钟月涓抬头,撞进丁黎眼里。
丁黎视线沉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