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微微晃了晃头,将刘海荡开:“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像是兜头一盆冷水,丁黎飞快收回了手,眼神垂下去,压下心里腾起的懊恼。
他朝着钟月涓的背影脱口而出:“月涓。”
钟月涓回头,眼光直直撞进丁黎眼底。
丁黎的耳朵慢慢红了,话说得吞吞吐吐,每一个字仿佛都深思熟虑过。
他说:“你也很好看。”
同一时刻,京大西门,谢晓荣站在门外接着电话:“对,西门,你跟司机师傅直接说,我已经到门口了。”
几分钟后,一个的士停靠在路边,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从车上下来。
司机恭维道:“你儿子真有出息,能考到这个学校。”
谢妈身形瘦削,脸上带着很深的笑纹,她的高鼻和薄唇与谢晓荣颇为相似,年岁上了眼角,笑起来很是和气。
的士开走了,谢妈用手挽住自家儿子:“是不是瘦了?在学校又熬夜了?”
“哪有,”谢晓荣道,“你来之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爸懒得动,我就自己过来了,”谢妈仰头欣赏着京大历史悠久的牌匾,“你那个钟月涓怎么回事,不是说安排她回宁县吗,你跟她的事,要是让兰芝或者同学知道,抓了你小辫子怎么办。”
第22章 门口的死老鼠
谢晓荣沉默了好一会儿, 没提钟月涓:“我和兰芝挺好的。”
“那就好,你上次说,她家在教育局里有关系, 你留校的事怎么说, 定了没有。”
“问题不大。”
谢妈喜上眉梢:“我就知道,我家崽这么优秀, 长得也俊, 你要晓得,那些年轻小姑娘玩玩就算了,男生先立业再成家, 事业立住了,有的是姑娘倒贴。”
谢晓荣牵住妈妈的手,笑得有些无奈:“妈我知道了,我带你到这边开个房,开两间吧,宾*七*七*整*理馆人比较乱,我就不回学校了, 晚上睡你隔壁。”
谢妈在谢晓荣手上拍了下:“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你有多少钱哦, 开一间就行了, 我又呆不了几天。”
“我带了好些家里自己做的红薯干, 还有你爱吃的枣泥酥, 在安京这边吃不到吧。”
“确实,这边东西都不是咱家那个味。”谢晓荣道。
“那我回去后再给你多寄点。”谢妈眼神精明:“给你导师也送一点,走动走动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