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森刚刚咬了蜘蛛,不能让它舔到家里的任何东西,任何!尤其是三万!
钟月涓疑心空气里漂浮着的蜘蛛亡魂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又或者地上残留着死去蜘蛛留下的蛛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丁黎!”钟月涓气势汹汹,按响门铃。
子不教,父之过。
丁黎赤膊开的门,头发蓬乱,脸上犹带睡痕。
六块腹肌!钟月涓话卡在嗓子眼,视线往下逡巡一圈,勉力控制住了乱飞的眉毛。
想摸。
蜘蛛吓人。
这两个想法在钟月涓脑子里打了一架,丁黎已经看见了又跑出去的西森,他显然也深知西森尿性,走了几步,对着死蜘蛛长叹一口气:“我明天就换锁。”
不应该啊,以西森的力气,推不开消防通道的门,它的身高也够不到电梯按钮,这楼道里,每天都有保洁清扫,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丁黎看了看,把蜘蛛捡了起来。
钟月涓肃然起敬,连退三步,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烟消云散,浑身上下写着“离我远点”。
西森很不满,探出前爪去捞,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
它连不满都是娇滴滴的,爪子勾在丁黎的裤腿上,一双蓝眼很是委屈。
丁黎拎起西森后颈:“你给我消停点。”
西森的“礼物”大约还是见效的,又或许三万状态逐渐趋于稳定,过了两天,两只猫又玩到了一起,互相给对方脑袋舔毛。
钟月涓和丁黎约好,带三万去做个检查。
蔡成文的事情,钟月涓没想到还有后续。
丁黎把咖啡馆买下来了,当然没有经过蔡成文,得知丁黎想买,中介机构的店长爽快地给出了房东联系方式和最低价格。
丁黎说,送给她。
丁黎说起买下门面时,听起来就像随手买了个糖葫芦。
好多钱。
她打工一辈子也就挣这么些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钟月涓给丁黎调了一杯咖啡,笑容谄媚:“黎哥,你是想当我房东还是想当我合伙人?”
丁黎倾身上前,就着钟月涓的手喝了一口咖啡:“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