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拿了个煮鸡蛋,到沙发上吃蛋白去了,就着手把蛋黄分给了两只猫。
门铃响了,丁黎连忙放下菜刀过去开门,钟月涓回头张望。
丁黎抱着一捧玫瑰花束,朵朵鲜红,像火一样,能点燃人的眼睛。
钟月涓从沙发上起身:“搞什么……”
她看了看花,又看丁黎,有心想绷着脸,却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丁黎的眼睛比花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原本定的时间,应该是我们差不多吃完饭才到的,没想到提前送过来了,”丁黎抿了抿唇,耳朵通红。
在这之前,丁黎去过几趟花店,左挑右选,最终还是定下了九十九多红玫瑰。
红玫瑰是最经典的花语,他和钟月涓的相识开始于两只猫,有一段基于香槟色玫瑰的啼笑皆非的过往。
这捧红玫瑰是他的心意,也是他对当时误会的道歉与挽回。
钟月涓抚摸着花瓣,那抹红色浓艳瑰丽,蜷曲的弧度柔软丝滑,还带着少许水珠。
她忍不住地笑:“怎么想起送这个了。”
“我想着,确定关系总该有个仪式。”丁黎在钟月涓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丁黎的唇柔软干燥,他的亲吻庄重而虔诚,不像是求爱,而是在交付什么,气氛暧昧却不轻浮。
“这个送给你。”
钟月涓手腕上一凉,她低头,发现手上多了一个□□镯子,镯子雕花繁复,样式古朴,钟月涓从未见过这样的工艺。
她好奇地摸-摸:“这是什么?”
丁黎含笑的眼睛里无限欢喜,热切得像是想把自己的所有都捧到钟月涓的面前。
这个镯子是他家传的旧物,在旧时,是传给丁家宗妇的,□□没有纯金那么耀眼,但它的颜色更鲜更明,更适合年轻女人。
“我给你挑的,这个款式衬你。”丁黎轻声问:“钟月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当然好,再没有比两情相悦更好的事,钟月涓伸手,摸了摸丁黎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这么,钟月涓能举出丁黎的很多优点,却提炼不出一个能精准概括的形容词。
当丁黎站在自己面前,她觉得,她再也不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她喜欢丁黎的手,他的脸,他的猫,他温和笃定的嗓音,她贪恋男人俯身的温柔,甚至被蛊惑着想要更进一步。
她再纵容自己一回。
不后悔。
钟月涓声音如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