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眯起眼睛, 对人不对事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钟月涓扯了扯丁黎的衣袖。
丁黎回过神来,看向钟月涓的眸光变得温和, 带着宠溺。
他摸了摸钟月涓的头:“月涓,你真的好聪明,也很敏锐。”
钟月涓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甩甩手:“旁观者清啦。”
以前和谢晓荣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听谢晓荣夸过她,听他和室友导师相处,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总是要用很迂回的法子去说。
说的太直接了, 会伤到他读书人的自尊。
谢晓荣被家里宠着长大, 在人际关系上, 实在不算一个聪明的, 尝尝得罪了身边人还不知道。
那时候替他操心这些, 真挺累的。
恋人的赞善总是让人脸红心跳,钟月涓从未被人夸过聪明,说这话的人, 还是丁黎这般的天之骄子。
钟月涓别过脸,抿了抿唇。
江风吹过, 浮起淡淡的甜香。
过马路的时候,汽车踩着绿灯亮起的瞬间拉起油门,丁黎带了一把钟月涓的腰,汽车在她身后飞驰而过。
他们穿过马路,丁黎的手却没有放开。
路上似乎碰到了丁黎的同事,同事用饶有兴味的目光打量丁黎,开着善意的玩笑:“哟,铁树开花啦。”
丁黎淡然的语气里带着骄傲:“我女朋友。”
“真不错,郎才女貌,等你们的喜酒啊。”
钟月涓想扒条缝钻进地里,头一次觉得他人的目光这么让她头皮发麻。
可她又是欣喜的,这样大方的话语,她从来没有在谢晓荣那听到过。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丁黎把钟月涓送到门口。
楼道的声控灯悄然暗了下去。
钟月涓的手在丁黎领口徘徊,把-玩着上面的一颗扣子。
黑暗缠绵而悠长。
丁黎将钟月涓的手指压覆在白墙上。
男女的体力差距在一刻格外悬殊,钟月涓试图脱身,手却被丁黎轻巧扣住。
楼道里安全通道的标识发出绿色莹光,浅淡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伴随着急促混乱的呼吸。
直到两个人几乎要溺毙在这场意乱情迷中,丁黎才舍得放开钟月涓。
再继续下去,今天要没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