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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凉。
丁黎打着伞来接钟月涓,这是他特地换过的伞,伞面极宽,罩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男人身形修长,雨水中倒影绰绰。
钟月涓关上咖啡馆的大门,回头冲丁黎莞尔一笑。
两只手很快便挨在一处,自然地亲昵在一起。
钟月涓叽叽喳喳说起店里的流水。
今天又接到一个商单,这是一个大品牌,给了六位数的推广费。
以后她的帐号再接单子,能报更高的价了。
咖啡馆后厨进了一个新人,之前答应了许玉燕的,这个人给她打下手。
西森和奶牛猫还是不太对付,但三万劝架很在行,先隔开两猫的视线,用猫头蹭蹭西森,屁-股对着奶牛猫。
奶牛猫嗅闻到三万的气味,也被安抚下来。
那几只猫仔差不多得去打疫苗了。
“周末我和你一起去。”丁黎道。
小猫渐渐长开长大,正是活泼的年纪,很能闹腾。
“行啊,”钟月涓一边说着,伸手拨伞,往丁黎的方向压了压:“别淋到你肩膀了。”
“对了,你中秋要回家吗?”钟月涓问。
中秋店里是放假的,钟月涓无牵无挂,丁黎要是回家的话,她打算留在店里照看猫。
以前这种节,谢晓荣都是回家过,钟月涓和三万过。
今年热闹,有三万,西森和四只崽崽,奶牛猫也在。
“中秋放假,我不回去。”丁黎道,“回去他们也只会惦记我手里的股权。”
那对夫妻惦记着和丁畅打擂台,为他们的小儿子守江山。
集团的份额,哪怕是万分之一,年底分红都是一笔巨款。
丁黎占股百分之十二,他虽然不参与公司事务的决策,但股权意味着集团的话语权。
丁黎物欲并不强,名下的资产有风投打理,那些钱周转于帐户中,便也只是一串数字。
他的家,从爷爷去世后就不存在了,以后的家,丁黎看着钟月涓,眼神温和,含-着少许期待。
“欸,那是什么?”
角落里有一个约摸半人高的小房子,上面蒙着一层布,看起来应该是用来防水的。
钟月涓和丁黎走近了看,这一片砖瓦松动,是京大的老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