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一看,从头翻到尾,乐了。
这厚厚一沓,并不是钟月涓想的那样,是为了让她无法分润丁黎家族集团的利益。
这些协议都是赠与,而且是丁黎单方面的赠予,有债劵,股票,门市和房子。
看了个大概,钟月涓满心感慨。
丁黎真他娘有钱。
第二个念头,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切身体会了一被人用钱砸是什么感受,钟月涓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不出意味,这是她几辈子都攒不下来的财富。
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咖啡馆的营业额与自媒体帐号上挣来的钱,简直不值一提,像是小孩在过家家。
钟月涓感觉到了世界的参差,和一种悬浮的虚无。
欲-望在这一刻无限膨胀。
钟月涓沉默了好久,把协议推了回去:“你不用做这些。”
这些不是她的东西。
得到与付出应该对等,与谢晓荣谈的时候,她付出的多,而与丁黎的这段关系,丁黎给了她太多。
她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命运对她的馈赠。
但是这对丁黎不公平。
丁黎正准备说什么,电话铃响了。
是打电话过来祝福节日的同事,丁黎寒暄了几句,挂断后,又有新的电话进来。
有丁黎学生,过往的同学,还有许多的亲戚。
整个上午,丁黎的电话一直没停过。
富在深山有远亲,这里面有真情问候,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觉得丁黎身上有利可图。
丁黎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钟月涓,手机直接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钟月涓还听到了谢晓荣的声音,电话里,谢晓荣的吉祥话一串一串的,听着就很喜庆。
谢晓荣还想登门拜访,丁黎拒绝了,理由是马上就要出门。
丁黎昨天说了,今天出去吃。
“李院长撤了,其它人怎么办。”钟月涓问了一嘴。
“学院有安排,但乱上一阵子也在所难免。”
这个时候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上窜下跳,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谢晓荣太着急了。
现在,钟月涓也犯不上去提醒他这个。
话题转回协议上,丁黎抽出其中一份,是星城小区的房产:“你那间公寓太小,你带这么多猫,晚上会吵你睡觉不说,也活动不开。”
钟月涓的视线落在楼号上,这一份,赫然是丁黎在住的这套。
钟月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