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图穷匕见,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之前丁黎就有暗示过,希望钟月涓搬过去。
钟月涓没当回事。
这份丁黎住房的赠与藏在这一沓协议里,多少有点司马昭之心了。
丁黎眼含期盼地看她,钟月涓在一瞬间想了很多,男人汹涌的欲-望,柔软的唇和炽热的吐息。
他不想再等了。
钟月涓握拳咳了咳:“谁教你这么求婚的?”
丁黎有些微茫然,他迟疑着开口求证:“我现在去补个戒指?”
他给出的,是他的全部。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终于是钟月涓先败下阵来,她抄起笔,挑了几份,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包括丁黎住着的这套房。
钟月涓恶狠狠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
她心想,她要卷款跑路,给丁黎好好上一课,让他变成一个穷光蛋,他以后就不会轻信别有心思的坏女人。
钱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多少人汲汲营营,穷尽一生。
钟月涓曾经因为二十块钱和同事撕破脸,被领导鄙夷,斥她只顾眼前。
那二十块钱,是她三天的伙食费。
这些赠与协议,每张都值千金,比这些金钱更闪亮的,是一颗滚烫真心。
钟月涓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有人托举着她,也有人,拥抱着她。
钟月涓轻声说:“谢谢。”
三万从沙发上跑过去,烘干机的噪音让它心有余悸,带着泼猴把机器一顿暴揍。
落地窗倒影情-人的拥吻,吊兰微微摇晃。
。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钟月涓飞速站起身来。
红晕从耳跟爬到脚趾,让人想要找个洞蜷缩起来。
丁黎依依不舍,伸手想把钟月涓捞回。
门外是一个女人,妆容精致,通身贵气。
西森认识她,颠颠上前,蹭了蹭。
女人大约三十上下,眼角和高鼻与丁黎有些相似,钟月涓大约猜出了来人身份。
丁黎看起来也有些惊讶:“姐,过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