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争先这样的人,不能留有余地, 他心术不正, 几次三番逃脱制裁,让他养成了侥幸的心理, 迟早会造出更大的祸端。”
钟月涓对他的迅速和动用的能量感到震惊, 有心想说,没必要为她做到这一步,对上那双沉沉的眸子, 又感到无法开口。
“杜争先要报复你,未尝没有冲我来的原因,月涓,为什么每次碰上事情,你从来不和我说。”丁黎垂下眼,语气中有淡淡的失落。
钟月涓莫名从其中听到了委屈,她心说, 还不是次次叫你知道。
她舔了舔后槽牙, 敷衍道:“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
丁黎看着她, 眼睛比琥珀更深邃, 带着看穿掩饰的笃定。
钟月涓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她想起院长妈妈常说的一句话。
德不配位, 必有灾殃。
她害怕自己习惯了他的好,习惯了……不是自己应得的财富与权势,从而生出不匹配的野心。
钟月涓回避了丁黎的眼神, 正好脚边趴着三万,她低头想要抱起来, 描补一下无言的尴尬。
伸-出去的手却被丁黎握住了。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不会长久的走下去。”
丁黎话语锋锐,直刺入心。
他是一个多么聪明而敏锐的人啊,怎么会看不破她的逃避。
丁黎执着于钟月涓的回复。
“丁黎,我是爱你的。”钟月涓语气有些无奈。
爱生忧怖。
她保留的那一点爱意,是她最后能够体面离开的心性。
丁黎:“我知道。”
他想要月涓从身到心,再无退路,再无顾虑。
除了三万,除了咖啡馆,他也属于她。
“月涓,我们结婚好不好。”丁黎轻柔地别好钟月涓耳侧碎发,“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钟月涓仰起脸,迎着丁黎的眸光。
她想起很多,那些辗转漂泊的记忆一一浮现,又逐渐远去,最终聚焦在丁黎深情的眼中。
她想有一个家,和丁黎的家。
“好。”
两手交握,丁黎微微俯身,在钟月涓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无限的柔情都在这个轻飘飘的吻里。
无论贫穷或富贵,生病或者健康,荣耀或者困厄。
她会是他相伴一生的妻。
周末丁黎带钟月涓去了一家婚姻事务所,纯洁的白纱天然带着吸睛的美丽,珠宝华光,款式炫目。
助理给他们介绍方案,从中式到教堂,从游艇到热气球,他家的婚礼策划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包。
是会员制,没有价格,走进这家事务所,就意味着摒弃了性价比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