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玥生表情一滞:“他知道了……”
钟月涓继续说:“你和丁黎父母承诺,只要同意你们的婚事,孙家就会支持丁志,你这么喜欢他,你为什么不敢和他说呢?”
孙玥生的谋略算不上高明,只是有底气罢了。
“你懂什么,”孙玥生急切道,又有着委屈,“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钟月涓道:“你都认定了他不会爱人,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他呢?”
孙玥生喃喃道:“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我那么的喜欢他……”
钟月涓为孙玥生冲泡了一杯咖啡,实事求事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追了他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钟月涓说:“我羡慕你父母双全,哥哥宠爱,也羡慕你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孙玥生丧气道:“你把丁黎哥哥让给我,我跟你换怎么样。”
“不怎么样。”钟月涓面无表情。
孙玥生撇撇嘴:“虚伪的女人。”
“你的父母,不会把我看做他们的女儿,同样,我的未婚夫,也不会把你视为爱人。”
“原来他喜欢你这样的。”孙玥生喝了那杯咖啡,失魂落魄地走了。
钟月涓目送她,一直到看不到孙玥生的背影。
她看向空了的咖啡杯。
意式特浓咖啡,最苦的咖啡之一,很难讲,它和黄连谁更苦。
钟月涓当然是故意的,请一个觊觎丁黎的年轻女人喝咖啡,钟月涓自觉已经称得上高风亮节。
钟月涓取了一个小杯,狐疑地抿了一口,随即脸皱成一团。
“苦死了……”
等丁黎的项目收尾完成,学校迎来了寒假。
钟月涓在和丁黎商量过后,小猫寄放在了宠物医院,两人带着三万与西森去了南方,在花城举办了露天婚礼。
三万和西森也穿上了特制的小礼服,挤身在伴郎和伴娘团里。
这里的蓝天格外清透,是他们婚礼的第一站。
在度过了一个温暖如春的年节后,钟月涓的护照批下来,他们去了海外。
钟月涓的英语磕磕绊绊,现学现卖,体毛旺盛的外国人却很乐意与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