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薄唇, 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你, 给我涂?”
酒妩:“我照顾不懂事的弟弟, 不可以吗。”
言外之意,你比我小, 给你涂药是体贴你, 当然是姐弟之间的疼爱与体贴。
闻言,寻弋黑亮的眸光瞬间暗淡了一层。
她和他抱都抱过了, 怎么还扯姐姐弟弟的?
寻弋偏开眼,神色里有一丝不满。
酒妩握着药瓶,慢慢拧开瓶盖。
她的手指尖已经沾上了药水,看他没有动作,她盯着他,重复地问:“你涂不涂的?”
寻弋只挣扎了零点零五秒,然后,心不平,气不顺地掀起了衣摆。
她的手指细嫩冰凉。
而他身上又像火炉似的烫。
她的指尖一碰上他的皮肤,轻轻地揉。
寻弋的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气息感明显的闷哼。
在密闭的车厢里,这动静听起来涩得没边了。
酒妩的耳朵热了。
揉进他皮肤下的淤痕时,触手的坚硬感和烫意,让她涂药的速度更慢了几分。
意识里总有些挥之不去的奇怪联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他垂着眼帘,鼻息克制。
痛意,凉意,药水的烈味,与她俯在自己小腹前,冷媚柔顺的模样。
合成了一副具有强烈的,生理与精神双重刺激的画面。
气血涌动,喉咙里干痒难忍。
情不自禁地,
酒妩的耳畔忽然热了一下。
是他粗粝的指腹滑过,帮她挽了一缕乱发,挽到耳后。
他的手指没有离开,继续下滑了一点点。
带着茧子的指腹往下摩挲过她敏感的耳后皮肤,脖子。
酒妩打了个颤栗,脖子缩了下。
她缓缓地抬了眸,清媚的瞳里惶然与生疏一闪而过,
她轻声唤他,“寻弋……”
声音是她自己也不可控的低柔。
他回了一声嗯。
眼瞳的深暗颜色才慢慢清明开来,好像回过神似的。
他忍耐地收回了手指。
车厢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隔了片刻。
酒妩也收了手指,她心不在焉地拧着药瓶,瓶身冰凉的触感,和方才他手指和身体的热烫温度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