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护士说都是小伤,一点皮外伤。”
许韵还是放心不下,硬拉着她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又开始担心她的宝贝儿子,满世界地找寻弋。
彼时,天已经黑了。
酒妩刚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刷了一天的题,她有些头晕脑胀的,满脑袋里装的都是崭新的知识。
花季也挺累的,一天的时间把一周积压的作业和社团工作都完成了,她揉着僵硬的后颈,有气无力地说,“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酒妩嗯了一声,跟她挥挥手,往公交站点的方向走。
她站在站牌下等了一会,校车到后,她刷卡上车。
周末的车厢里空荡荡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听歌放松。
校车开到北门口,她下了车后,沿街买了点夜宵,打算学习到凌晨,挑灯夜战。
走进单元楼内,一级级地慢慢爬上台阶。
窄小悠长的廊道里,声控灯昏聩闪烁。
酒妩拐过转角,看到一道清阔高瘦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前,不自觉地吓了一跳。
喉咙里低哼一声,脚步顿止。
等慢慢看清他的脸后,她才捏着钥匙圈,继续往里走。
“你这是干嘛,都吓到我了,怎么过来我家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她走到门前,用钥匙开了家门。
侧过身,他还是一声没吭。
酒妩有点儿奇怪了。
“你,怎么了嘛?”
他看上去,好像,很难过。
几秒的停滞后。
他慢慢地俯下身,一语不发地抱住了她。
酒妩手里还拎着一碗凉拌菜,她有点儿懵。
心说,这人是不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打击,怎么忽然来她这里求抱抱了?
她腾出一只手,放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像在安慰他。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收得更紧了,像要补偿什么似的。
酒妩离他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很浓重。
她视线一转,发现他左手臂的衣服裂了一大块,里面是缠的白色绷带,隐隐地渗出血迹。
酒妩一下把他推开,担心地问,“你身上怎么又有伤。”
他眼神虚泛,看着她,说,“开车不小心弄的。”
酒妩:“……”
“你先进来吧。”
她让他进了家门。
寻弋今天和平常太不一样,表情,感觉,语调,就连衣着也跟平常不同。
平常他总穿运动风的衣服,或者冷酷简单的短袖牛仔,少年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