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站在茶几边上,悬着的一颗心根本放不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莉莉说你今天开车都不专心,差点出大事。”
寻莉盯着她哥,也在等他回答。
怎么讲,她都觉得他哥今天确实很奇怪。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他的怪异和家长会,以及她的成绩没有直接关系,是他的个人私事困住了他。
寻莉本以为,面对老妈和她的质疑,寻弋会不耐烦地说没事,或者干脆不搭理她们。
然而,他却说:“我现在挺舒服的,没有哪儿疼。”
他悠闲的语气里,莫名渗透出了些许愉快意味,仿佛今天出的这场车祸,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这与他下午从学校出来后,郁郁寡欢的紧绷神色截然不同。
寻莉和许韵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她们不约而同地想,他这是把脑子撞坏了吧?
片刻后,寻莉站起身,凑到她妈跟前,小声地说:“要不还是叫个私家医生来给我哥看看脑子?”
“……”
————
国庆假期结束后,距离教资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酒妩泡图书馆的频率也显著提升。
临近考试的前几天,正逢这一阵北方寒流来袭,首都城区大幅降温,近郊附近还落了大雪。
换季时节,流感蔓延。
酒妩很不幸地,在没有带伞,淋雨回家的某个夜晚中了招。
她记得,那天晚上洗热水澡的时候,还只是流鼻涕,有点头晕脑胀。
洗完澡后,坐在书桌前刷了一会儿真题,就开始浑身发热,乏力头晕。
一量体温,她才确定自己已经发烧了。
那一晚,她吃了两颗退烧药,烧到半夜才退热。
第二天早上醒来,对着镜子一照,眼圈发黑,皮肤惨白,眼里全是红血丝,口腔里面都烧得起泡了。
赶早八时,脚步都在打飘。
上午后两节是选修课,老师点完到,就自顾自地讲起了课文,下面的学生愿意听可以听,不愿意听睡觉也行,干自己的事他也不管,只要不吵不闹,老师管得并不严。
酒妩于是趴在课桌上,闭目休息。
她呼吸热重,脸色很不好。
花季坐在她旁边,很直观地感觉到了她到底有多不舒服。
她手碰了一下酒妩的额头,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