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有点儿紧张,像个青春期的少女一样。
她挨着酒妩耳边生疏地问,“能不能跟我们一起玩用英语怎么说?”
“can you play with me?”
这英语水准,真厉害了。
酒妩轻叹一声,跟她科普道:“他们一般用hang out ,或者hit up.”
“play是玩玩具那个玩的意思。”
桃子笑,“哦,那paly听起来好涩啊。”
酒妩:“……”
过了一阵,出了滑雪场。
桃子攥着她的手,拉着她去跟人搭讪,结果讲了几句才发现,那两个小哥哥是俄罗斯人,在中国留学。
他们的英语水准跟桃子差不多,中文水平倒挺高,除了一点口音,基本的沟通完全没问题。
桃子说,想跟他们一起逛冰雕展,互换一下联系方式。
两个小哥哥也挺热情友好,一口答应了她。
逛冰雕展期间,桃子本来是和酒妩挨在一起,结果这厮见色忘友,中途自然换了个站位,就一直和她的crush站在一块,把认生,社恐,重度尴尬症,多病集合于一体的酒妩和另一个男生丢在了身后。
酒妩装作若无其事,举着手机,一直拍冰雕,也不怎么说话。
旁边的人却时不时跟她搭话,用他别扭的中文,“你是,哪一所学校的学生?”
他留了微卷的金发,鼻骨和眉骨硬挺立体,眼睛瞳仁是深灰色,很特别,像冬天的早晨,雾蒙蒙的,却又很清冽通透。
酒妩回:“北城大学。”
他点点头,看着她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酒妩的眼睛眼尾是斜翘的,像狐狸眼又有几分丹凤眼的韵味,端艳柔媚,标准的中国式美人眼形。
她从小到大经常被人夸眼睛漂亮,听的多了,连害羞一下都不会了。
她言语客套地回说:“你眼睛也很漂亮。”
然后,就再没有对话了。
酒妩自己也发现了,只要和除寻弋之外的异性对话,她的身体和心里,都和人隔着一层冷漠的社交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