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大,又被腹部的伤口扯得呲牙咧嘴,不情不愿地躺了回去。
酒妩坐在床边,给他掖了几下被子,温声细语地说,“你别乱动了,病人就安分点。”
寻弋躺在床上,像是怕她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
酒妩安静了一会儿。
她眼帘低俯,冷不丁地问:
“他真的…会坐牢吗?”
“会。”
酒妩:“会坐多久。”
“四五年,我不确定。”
酒妩:“嗯……”
“等到时候我们都毕业了,可以换个城市生活,你和他再没有关系了。”
酒妩抿着薄唇,沉默不语。
她不敢相信,一直困扰着她的毒瘤,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从她心房上切除了去。
没有预兆,没有谋算,像出门捡到了天上掉下的福包。
一瞬间,她身上扛着的担子,也全消失不见了似的。
如释重负地,酒妩低声对他说:
“谢谢了,寻弋。”
他看着她,正想抬手摸摸她的脸,亲昵一下。
酒妩又再次把他的手挡开,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但是,你这个傻逼做法我还是不认同。”
“伤敌八百,自损三千。”
“要是捅歪了,你人就没了。”
寻弋:“……”
“我这不是还在嘛。”
“五脏六腑也都在呢,肾也在,一点儿没伤到。”
酒妩忍不住偏开脸,娇嗔:“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买iPhone15。”
寻弋勾了一下她的手心,“欸,我妈走了吗?”
酒妩松开他的手,出去看了一眼。
寻莉说,要带阿姨回家,她还真给带回去了。
酒妩关上病房的门,以防穿堂的冷风让他着凉。
她回到床边,说:“你妈走了。”
寻弋看着她,手在床上缓慢地拍了两下,言外之意,让她上来躺一躺。
酒妩很冷淡地略过他意味深长,且荒唐幼稚的举动,认真地跟他谈论,“你妈好像不喜欢我。”
看她没有要和他亲热一下的意思,寻弋意兴阑珊地收回手,回应她的话,
“没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