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难掩眼中的鄙夷摇头,“曾晓东,就算人真的不是你杀的,你抛尸的事实是铁证,你还住在死者的公寓里就不怕她来找你?”
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么说话不过是一种心理战术。
在他们找到尸体之前,她务必保证曾晓东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
曾晓东无言,脸色惨败地垂下头。
怎么会不怕呢。
要是不怕就不会一连好几天在KTV鬼混不回家了。
该问的问完了,程悦和姜晓晓收拾文件准备离开审讯室。
门口早已等着两名看守所警察,在侦查期间要将嫌疑人转移到看守所去。
这一幕恰好被守在门口的曾母看到,当儿子被铐住手脚带着从嫌疑人专用的通道离开,她想追过去却被带她来的盛吟秋挡在原地。
曾母焦急地拉着盛吟秋的衣袖,“警察同志,我儿子是无辜的!你们什么时候能放他走啊?”
盛吟秋面不改色,“罗女士,曾晓东依旧是失踪案的嫌疑人,需要转移到看守所进行羁押。”
看放出来没希望,曾母又问,“那、那我想去见见他行吗?”
“恐怕不行,侦查羁押期间任何家属都不能见犯罪嫌疑人。”盛吟秋摇头。
这是侦查期间的规定,必须严格遵循。
要不是程悦想要利用曾母作为突破嫌疑人心理防线的一柄利刃,她甚至都不应该出现在市局。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我难道就看着他这么受罪吗?”曾母潸然泪下。
这些眼泪盛吟秋见过太多太多。
但更多时候,是在受害人家属的脸上见到的。
那些尸骨未寒的、含冤受屈的、抱憾离开的受害人,如果他们能再度流泪,那整个坟场将会被大水淹没。
“罗女士!我们是人民的警察,这代表着我们会维护每一位公民的权利!请你仔细考虑一下,你儿子受罪是受罪,那受害人呢?她难道不是别人的女儿?她的家属不为她心痛吗?”盛吟秋一字一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