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的位置狠狠挨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司机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车身跟着摇晃起来。
程悦紧紧抱住副驾驶的靠背,稳定住身形。
而这一瞬间司机的脑子已经当机,更别提想到去自我防卫这件事。
趁着司机没回过神来,程悦用那铁片怼上司机的咽喉。
一股刺痛传来,司机看到胸口很快被血染红。
要不是车还在前进,他需要用手把住方向盘,司机都想高举双手喊饶命了。
“你、你别动手!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你放过我!”他声音颤巍巍的,不难听出其中慌乱。
程悦没有赌错,想要送周知延离开,中途转运的时候是看守最薄弱的。
就算那些犯罪分子再怎么嚣张狠毒,也不代表他们手下干活的人全是这种穷凶极恶之徒。
一个送货的司机,只要把车按时按点开到就行,老实本分才是最好的人选。
程悦不想跟他为难,正如他并不知道,她手中的铁片根本没有锋利到能划破他的脖子。
那块铁片是程悦从书架上拆下来的,割开麻绳还行,割肉太钝了。
划破他脖子的其实是程悦指尖的那颗切面水钻。
不过司机开车,注意力全在路上,又没有镜子照着,低头也只能看到领口的血迹,所以压根不知道程悦对他没有威胁。
“你,开车把这个男人放下去。”程悦声音冰冷。
“什么!?”司机听了差点错把刹车当油门。
实在是程悦的这个说法太匪夷所思。
他以为她冲过来是想要劫车逃跑,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要救另一个人。
在这种地方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谁还管别人的性命。
程悦可不会废话跟他解释,更不舍得透露一丁点信息。
“他受伤快死了,我想你也不会运一个死人回去。人是死在转运途中的,两边你都不好交代,不如干脆找个地方把他放下,就说他半路逃跑,你也不用担这个责任,这不好吗?”
她手上一用力,划破的口子受到压迫更疼了。
再说,程悦连理由都帮司机找好,他没道理不答应。
谨慎起见,司机还冲着后视镜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一上车便是那个姿势,到现在还在是那样侧躺着,刚才车子晃动那么大动静也没能吵醒他,看样子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