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拿着描金软绒粉扑,轻轻的扑着脸,嗯了一声,示意金玉妍继续说下去。
金玉妍瞧富察琅嬅的脸色并无不虞,才道,“慧嫔得了大阿哥,皇上常去她那里也罢。可娴妃的肚子还男女未知呢,皇上就那般积极的开始给皇子选名字了。”
“还有这事?”
富察琅嬅最近一心扑在永琏的身上,甚少关注后宫事,所以的确是不知。
“可不是嘛。嫔妾看,那娴妃真是有手段,会痴缠皇上。
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孩子一般都是出世后才取名的。可娴妃肚子里那个这么早就得了名字,嫔妾瞧着实在不妥。”金玉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在她禁足的这段日子,贞淑没少外出替她打听宫中事宜,她才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据说,娴妃挑了个名字,叫做璟盈的。”
“璟盈,是个好名字。可娴妃就这般确定腹中是个公主吗?”富察琅嬅听到是个公主的名字,心情好转了些。
“娴妃那样深的心计,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说,迷惑人心的呢。”金玉妍却没有富察琅嬅那么乐观。
“这好办,我叫赵一泰去把给娴妃看诊的齐太医和江太医叫来不就行了。”富察琅嬅说道。
“哎呦,娘娘可别。现在皇上对娴妃这胎可重视的紧。
若是娘娘贸然召了给娴妃安胎的太医,之后娴妃这胎出了什么事,不关娘娘的事也把娘娘牵连上了。咱们这可就不好辩白了。”
金玉妍连忙阻止,内心想着这皇后还真是个单纯的草包蠢货,说风就是雨,也没比慧嫔的脑子好到哪里去。
“依嫔妾看,皇后娘娘不如换个角度,从别处打听打听。若真是个公主,将来和亲出去也就是了。碍不着二阿哥什么事的。”
金玉妍的话倒是说到了富察琅嬅的心上。
皇子可以除去,但公主还是要留的。将来永琏登基,公主和亲也可以成为永琏的助力。
说起永琏,富察琅嬅有些伤怀。
入了秋,天气还不算寒冷,可永琏的哮症却频频发作。
以至于现在,永琏只能每日呆在屋中,窗门紧闭,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诱发了哮症。
金玉妍见富察琅嬅情绪低落,宽慰道,“娴妃这一胎,虽然防的紧,可嫔妾记得,宫外还有个颇为惦记娴妃的阿箬呢。”
见富察琅嬅似有意动,金玉妍忙趁热打铁道,“想必,现在宫里宫外,最记恨娴妃的,就是这个婢子了。
嫔妾记得阿箬的父亲桂铎,不是正好在慧嫔的父亲手底下做事吗?慧嫔一向仰赖娘娘,娘娘还怕拿捏不了阿箬吗?”
富察琅嬅有些疑惑,“这个婢子,已经被娴妃配给了太监,又赶到了宫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金玉妍笑道,“到底是娴妃曾经的贴身宫女。若是嘴巴不严,传出点什么娴妃的陈年旧事,娘娘您说,旁人是信还是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