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自是不会的。
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睁圆了眸子,低头羞赧道,“皇上,臣妾羞愧,臣妾不擅射箭。”
皇上笑着冲她扬了扬手,“无妨,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令嫔随意一试便可。”
皇上都发话了,魏嬿婉再不情愿也只能挪步上前,笨拙的学着皇上和颖嫔刚才的模样,拉弓,松弦。
只是她力道不够,那弓箭直接软绵绵的掉落在地,随后身侧就响起了颖嫔和恪贵人掩嘴低声却格外清晰的嘲讽笑声。
魏嬿婉的头都快低到地里去了。
“令嫔姐姐果然不擅射箭,算了吧。”颖嫔虽是这样说着,可嘴角的弧度始终不曾下来半分。
魏嬿婉截了她那么多次恩宠,如今逮着机会,颖嫔怎能不好好取笑她一番。
恪贵人更是不甚恭敬的俏生生道,“令嫔姐姐会的,咱们也不会啊。唱起昆曲,弹起月琴,谁又能比得上令嫔呢?”
魏嬿婉自知不足,无言反驳,只得抿唇不语。
恪贵人得寸进尺的借机争宠道,“皇上,既然令嫔姐姐不擅骑马射箭,那午后的围场射猎,嫔妾和颖嫔姐姐陪您去吧。”
皇上自是点头,只叫魏嬿婉在围场里好好休息,便带着颖嫔和恪贵人走了。
魏嬿婉虽不服气,也只得在他们身后福礼称是。
待皇上射猎回来,途径靶场,看到仍有仆从在那里侍奉,不由好奇。
进忠忙道,“皇上,奴才看刚刚进去那婢子,仿佛是杏儿姑娘。许是令嫔娘娘还在靶场呢。”
“她还在那里做什么?”
皇上蹙眉问完,不待进忠回答,便调转马头,重回了靶场。
进忠了然轻笑,跟了上去。果真就见令嫔还在那里一箭又一箭的射着。
只可惜,苦练了一下午,那靶子上的箭还是只有零星几支。
魏嬿婉倔强的又伸手向杏儿要新箭,转头却迎上了皇上欣赏的目光。
“皇上万福,您怎么来靶场了?不用陪……颖嫔妹妹和恪贵人吗?”
听着魏嬿婉惊喜却略带醋意的话,皇上朗声大笑,“原来你是因为在乎这个,所以才拼命在这儿练箭的啊。”
魏嬿婉没有点头,可也没有否认。
皇上的目光落到了魏嬿婉那握着弓箭,却泛着粗红的手上,“你的手怎么回事?”
杏儿掐准时机,福礼进言,“回皇上,主儿在靶场已经练了一下午箭了。
奴婢们怎么劝她都不肯停下歇歇,所以才把手指都磨破了。”
皇上心疼的握住了魏嬿婉的手,“你怎么那么痴啊,怎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魏嬿婉只娇怯的抬眸,“臣妾箭术不佳,不便侍奉皇上,这是臣妾身为妃妾的不足之处。
既是不足,便当改正。臣妾没什么天赋,只好以勤补拙了。”
魏嬿婉一副满心满眼都是皇上的仰慕之态,再加上这样柔顺的话语一出,皇上焉能不心动。
接下来几日,魏嬿婉又是独得恩宠。自从学会了骑马和射箭,皇上连围猎,都不忘把她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