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听到她这熟悉的话语,心里熨帖十足,挽着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我就是心里不得劲,要不是为了我,我哥也不用用那么极端的手段,如今眼看着就要科考了,可我哥的身子却差了很多,我真怕他撑不下去。
家里头劝他不要去考试,他也不听,说什么已经二十多了,一事无成,对不起家里头。你说说他怎么那么倔呢?”
“你哥也不见得全是为了你,你想想,你家和江家这事肯定是要解决的,我到觉得这法子好,一劳永逸,以后,江家的人再也不会掣肘你们了。
至于你哥,既然你们都劝不动,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给他补补,把他的身体养好一点,这样他在考场里也好受点。”
苏棠听罢,也觉得是这样,遂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梵音楼。
两人来的不算晚,但整个楼里已经挤满了人。梵音楼总共有四楼,一二楼是大众展览室,三四楼是贵宾包厢,供贵人们休息喝茶的地方。
梵音楼今日很是热闹,一楼大厅中间摆着擂台。秦乔进去的时候,擂台旁已经聚满了学子,台上站着两个穿着一白一蓝的年轻学子正在对峙。
秦乔兴致盎然的驻足观看两人,可马上,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也不知两人说道了什么,只听穿白衣服的那个年轻人说道:“墨王殿下是战功赫赫,为我国朝边境安宁做出巨大贡献。但我朝礼仪之邦,墨王穷兵黩武,坑杀十万战俘,手段残忍,如此嗜血之人李兄居然还歌功颂德,岂有一丝文人骨气?”
“张兄自己都说了墨王战功赫赫,又说不配歌功颂德,岂不是自相矛盾?”蓝衣服的学子也不恼,神色平静。
“李兄此言诧异,墨王收复西南,平定南疆,这都是不可磨灭的功绩。然而木托山上十万森森白骨,鲜血染满整个山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此说来,我到觉得这墨王的功绩也算不得什么了。”
白衣学子说完,台下的人立马议论纷纷,整个场面闹轰轰。
秦乔扫视了一眼,发现大多数学子都赞同的点点头,只有少数人眉头皱起,明显的不认同此人发言,但也没有人出来反驳此话。
“墨王是真的坑杀了十万战俘吗?十万呀,不是一万?他怎么下的了手?”
“自然是真的,听说当年随行监军没有劝动墨王,回来后整日做噩梦,后来连墨王的面都不敢见。可想而知,当年是怎样残忍行事。”
“我看张兄说的对,如此嗜血杀戮之人怎能歌功颂德?皇上不治他的罪就不错了。”
“听说皇上最疼爱这个弟弟,只是罚他去灵隐寺抄佛经,修养心性。还把京城防卫交给墨王,连两位王爷在墨王面前都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