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讲结完婚也是要迁出去的,她干嘛要放在柳芸能拿到的地方?
柳芸若真想靠藏户口本这么幼稚的方法来拖延时间、让施家有机会横插一脚破坏联姻更好,去偷藏的时候发现她那一页不见,又不能去跟席振海告状,一定会气得牙痒痒。
“我怎么竟期待她去藏我户口本了呢?”席觅微拍了拍被自己放在床上的那薄薄一页纸,摇摇头,把锅甩给好闺蜜蒋若伊,“看来真是跟伊伊学坏了。”
芬姐来给席觅微送晚餐的时候,席振海也来了,见她的脚看着依然骇人,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她在芬姐的搀扶下走到摆好食物的桌前坐下道,“我休息几天就行。”
“小姐,你吃好了叫我一声,我来收餐盘。”芬姐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席觅微拿起筷子,见她爸没跟着走,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爸,你想说什么?”
“没事,你吃饭,”席振海朝女儿笑了笑,突然又叹了口气,道,“以前天天催着你嫁人,没想到几天前还没影的事马上就要落地了。股东大会已经通过决议,明天一早,我就把那八个点的股份转让给你。”
对此,席觅微没有说什么,只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要不是他被柳芸弄昏了头,这半年来就跟着了魔似的要给她找婆家,她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要跟亲生父亲割席、离开席家。和一个才认识三天的人匆匆去领了证。
“分红的部分爸爸压力确实很大,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席振海见女儿对他依然淡淡的,又勉强笑了笑,说,“但难得你和施律情投意合,爸爸也不能耽误你的婚姻大事,这两天就想办法全部办好,你尽管放心就是。”
不知道施律和父亲谈了什么,但他现在的态度和她刚回家时截然不同,席觅微干脆放下筷子,坦然道:“爸,不是我要故意逼您,但属于我妈的东西,我不会让给别人。”
她虽然没有挑明,但既然提到了白惠如,意思便也很明白:席振海除了她还有席一跃这个儿子,她可以不争别的家产,可也断然不肯让母亲的遗产最后成了小三孩子的囊中物。
如果她不趁结婚拿回来,等真嫁出去再来要只怕是更难了。
“爸爸对不起你妈,”提起亡妻,席振海又垂着头叹了口气,瞥到女儿白皙的脚上那几个刺眼的水泡和被纱布缠着的伤口,更是愧疚,连声音仿佛都苍老了一些,“你是个好孩子,是爸爸委屈了你们娘俩。”
想到女儿还拦着没让施律开口要五个亿,席振海更是满心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