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听不得人喊自己少奶奶,席觅微昨晚便要她以后就这么喊,兰姨倒也改口得很顺。
见兰姨在场,席觅微立刻就拿出营业的态度,轻盈地朝施律走过去,甜甜一笑:“早啊,老公。”
她还有些困,声音懒懒的,有些绵软,但因为特地营业,尾音还微微上扬,像是最亲昵的呢喃,又像是小别的娇妻突然见到早归的丈夫、为表达思念之情刻意为之的小小撒娇。
“……”施律还没来得及看人一眼便猝不及防听了这一句,耳朵瞬间便泛起了薄薄的红晕,那声音钻入脑子里从上往下如过电一般让他浑身一酥,只觉得整根脊梁骨都麻了。
他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回桌上。
“呀,咖啡洒了?”席觅微欠身抽了张湿巾递给他,而后在他身旁坐下,撑着脑袋歪着头好奇道,“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你晚上到。”
施律抬眼看她天真无邪的脸,咬着后槽牙没接那张纸,面色铁青,腮边隐隐浮现咀嚼肌的棱廓。
这小丫头是故意还是……
“怎么了?”席觅微扭头看了厨房一眼,见兰姨正好端了早餐出来,而施大少爷还没有要接湿巾的意思,只得握住他的手腕,垂着眼小心翼翼地替他把沾到的咖啡擦掉。
施律不在的这两个晚上,蒋若伊已经跟她深入探讨过怎么代入施太太这个角色了。
人前要秀的恩爱不过就是嘴上的台词和手上的动作,身体上则是拥抱,亲吻应该都不太需要,顶多也就是为了婚礼上万众瞩目的那一瞬间偶尔练习一下。
经过这几天和施律的相处,两人之间肢体接触也有一些,席觅微虽然还不太适应,但施律显然是完全不反感她的,慢慢应该会越来越自然。
亲吻的话……反正也试过了,她对施律的亲吻不感到难受,施律被她亲完也没有黑脸,那偶尔练习一下应该也不要紧。
至于口头上的亲昵,席觅微原本觉得喊他律哥就够亲密了,反正她听谭涟也这么叫,可蒋若伊觉得不行,不够。
她的原话是:“人家不说新婚燕尔吧,还在处朋友的时候都叫亲亲老公,你这都天雷勾地火、一见钟情到直接闪婚了,得在别人面前得爱得死去活来,要多腻歪有多腻歪才有说服力,叫老公那不是基本操作?”
席觅微当时迟疑道:“可施律也没叫我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