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把头抬起来想喊她下楼,见她居然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捏住她小巧的鼻子。
席觅微很快就被憋得难受了,摇头想把鼻子上的力道甩掉未果,倒把自己摇醒了,有些气愤地瞪着人。
“再不下楼,”施律放开她笑道,“你公公就不怀疑我们结婚是交易,而要怀疑别的了。”
席觅微懵懵的:“别的什么?”
施律:“儿子和儿媳大白天就开始造人。”
席觅微立刻坐起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瞪了还躺在床上的施律一眼,把他也从床上脱下来。
施律勾着唇由她快手快脚地替他整理好被弄乱的领子和头发,被她拉着快速下了楼。
等了许久的施正豪见两人拖着手走进饭厅,又瞥了眼施律嘴上那个暗红色的伤口,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只道:“坐下吃饭吧。”
不知是不是特意,谭鑫月没用家里那张大圆桌,而是把晚餐安排在一张长方形的饭桌上,四个人分两方坐,比在大桌上离得老远要好得多,桌上的菜式都很家常,看着很美味。
不过她看上去却比较冷淡,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施正豪身边,看到两人过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吩咐佣人上汤。
撇开席觅微不谈,桌上其他三人也好久都没一块吃过饭了,但他们都不怎么和对方说话,好像都很不熟。
可他们又时不时都跟席觅微说一两句,连施正豪也不知是不是突然觉得营造一点和谐有爱的家庭氛围很重要,比席觅微预期的要热情很多,弄得桌上话最多的反而是她这个新加入这个家的人。
她见谭鑫月时不时飞快看施律一眼,脸上却依然是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心里有些犯嘀咕:她这婆婆怎么好像还没有下午整理院子的时候松快?明明挺高兴儿子回家的。
“律哥,”她接过一碗汤放在施律跟前,“尝尝这个鱼汤,妈亲手煲的,汤色这么白,闻着又香,肯定好喝。”
施律看了谭鑫月一眼,还没说话,谭鑫月便淡淡道:“听小微说她爱吃鱼,煲给小微喝的。”
施律便把接碗的手放下,重新拿起了筷子,对席觅微勾了下唇:“你喝,我不爱喝鱼汤。”
“小时候不挺喜欢么,”施正豪奇怪地看了儿子一眼,道,“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