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席觅微,或许她刚开始确实对施律没什么感觉,也没说过什么,但如今显然不是那样了。
近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她这位发小愣是没在她跟前吐槽过老公一回,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动心了。
席觅微垂眼看着地面,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不敢。”
蒋若伊仔细一看,发现她眼眶又红了。
她皱皱眉,恨声道:“我早晚要阉了席一跃那个兔崽子!妈的!”
“不要提了,”席觅微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道,“我想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终于愿意去了?”蒋若伊站起身按着她的肩,柔声道,“我帮你约,我陪你去。”
又问:“要不要告诉施律?”
“他不知道这些,先别说吧,”席觅微勉强朝她笑笑,“看医生会有效吧?”
“会,听说有个很厉害的心理学海归博士最近在京港开了诊所,我们去找他,”蒋若伊郑重道,“你也要相信自己。”
“好。”
“温老先生,好久不见。”施律伸手握了握温向前那苍老的手,瞥了眼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不做声的年轻男人。
不得不说,温晗在他爷爷跟前装得倒挺乖,前两天头发还是绿色,这会儿已经染成了黑色,最喜欢穿的花衬衫和牛仔外套也换成了规规矩矩的西装。
“施总,久仰,我是温晗。”他伸出手来,略有些浮肿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施律垂眸扫了眼那只手,淡淡道:“我才是久仰温家大少爷大名。”
温晗额角一紧,嘴角和弧度和空中的手都僵了僵。
陆齐适时将带来的人参递过去,温晗连忙伸手接过道了谢,不再看施律。
“咳咳,施总太客气了,”温向前被助理扶着坐到椅子上,顺了口气才接着说,“你难得约我一次,老头子却病恹恹的,实在失礼。”
他笑得很和蔼,好像完全不知道施律把他预定好的孙媳妇抢走、还撬走了安鼎项目的事。
“前阵子不得空,听说您前两天出了院,怎么也得跟您叙叙旧,”施律也熟练地寒暄,似乎很关心他的身体,“不过您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好些?亚坤的疗养院环境还不错,您可以考虑去住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