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倒是好像比从前更君子,也不逗她、哄骗她主动亲近他了。
不过又并不叫她觉得两人变生疏,不知道从哪天起,他上床之前总会先走到她这一边来看看她,陪她说几句话再揉揉她的脑袋,在她眉心亲个晚安吻。
哄小孩似的。
大概施律觉得既然她无意与他发展,卧房里不好再过度亲密吧。
席觅微没有在拒绝谁之后还需要和对方朝夕相处的经验,想不通就不想了。
温家的马场开业那天请了许多名流和媒体出席,施律是投资人,带着席觅微也到了场。
他端了杯香槟给她,见她四处张望,温声道:“蒋若伊没来?”
“她又被抓去相亲了,”席觅微接过,笑道,“这次好像是个海归。”
施律:“那你刚才在找谁?”
“好像没看见温晗,”席觅微抿了一点香槟,又蹙着细眉环顾了一周,“我们工作室不想跟他和解,我想叫他别再找人上门了。”
温晗收到法院传票后又开始了当初那套做派,三天两头就派人跑到工作室要求和解,一蹲就是老半天,他们都快被烦死了。
施律淡笑:“他今天来不了,那些人应该也很快就会撤了。”
席觅微有点奇怪地看他一眼:“他不是俱乐部的管理人么?”
再贪玩,开业当天不出现也太说不过去了。
“换了,”施律看着不远处被拉出来展览的几匹骏马,“他和朋友合资的夜店被举报提供场所供他人吸食和注射非法致幻物,他是组织者之一,并有长期□□行为,证据确凿。”
“简单来说,”施律将目光转向席觅微,“他进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席觅微猫眼微睁:“你做的?”
难怪温向前今天也没出席,说是身体不舒服,大概是被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气病了。
“维护京港社会秩序,举报违反犯罪行为,”施律没什么表情地说,“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