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律已经被她气笑了,抖着那衣服道:“你知道你让我介怀了多久么?”
“唔,”席觅微揉着脸回想了下,又默默算了算,施律表白的那天他们结婚52天,现在过去了也不到一个月,于是诚恳地说,“大概一个月?那个大哥哥对我真的挺重要的,虽然只见过一面……”
但是那个温暖的胸膛她能记一辈子。
这句话她没有说,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否则就跟拿现男友跟前男友比较似的。
不太厚道。
“从你第一次说有喜欢的人开始我就在酸了,”施律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席果果,你要负全责。”
席觅微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果果这个名字是白惠如取的,她小时候很调皮,但是白惠如对她很包容,总说她是她的开心果。
蒋若伊以前也跟着家里人喊她果果,但白惠如去世后家里人怕她伤心就不怎么喊了,蒋若伊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胡乱给她起昵称。
后来年岁渐大,就更没人喊她小名了。
施律不可能知道。
“是你小时候告诉我的,而且,”施律碰了碰那件风衣的领子,“这是我的衣服,席果果小朋友,你忘了我两回。”
“什……?”席觅微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她按着太阳穴道,“等一下,你说这是你的衣服,那你不就是那个大……”
施律不可置否,讲了他的版本。
十年前,他去就读的学校办退学,不日就要被送出国。
他读的是十二年制的双语私立学校,分小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三个部门是分开的,各有校区,但离得也都不算远。
出来时他在校外遇到一个穿初中部校服的小姑娘。
小姑娘走在他前面,背影纤细,脚步虚滑,没走几步就晕倒了,施律上前两步将她扶住,发现她脸色白得像纸,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双目紧闭,两扇漆黑的羽睫轻轻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