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其实已经紧绷起来,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者两者都有,她轻声问:“那你怎么办?”
施律闻言便要退开,却被她用了点力抱紧了腰背。
只听耳畔她吐气如兰道:“今天争取不让你冲凉水澡。”
……
夏日的晨光起得很早,想从窗帘缝隙间钻进房间,叫醒睡梦中的人。
可惜所有窗帘都在后半夜被人拉了个结结实实,它在屋外徘徊半日也没找到可以进入的地方,只得委委屈屈地晒在玻璃和深蓝色的布料上。
屋内的空调开得很足,床上的床单已经换过,脏掉的那个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的春凳上。
席觅微裹在被子里沉沉睡着,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脖子下面枕着一根结实的胳膊。
良久,她动了动,翻身侧卧着,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
“嗯?”她有些迷糊,摸了摸,有点凹凸不平,但是手感很好,于是她又摸了一会儿才把手臂揽在那精瘦结实的腰上,将自己往那胸膛里贴了贴。
施律早就醒了,任由那柔软的小手在身上作乱,等人老实下来才垂眸看着直往怀里拱的脑袋,轻声问:“醒了?”
“没有。”席觅微说完又蹭了蹭,嘴唇不小心碰到他,便感到她抱着的身体震动起来。
他在笑她。
她的脸立刻红了,抬头质问他:“你为什么不穿上衣睡觉?”
“我的衣服,嗯。”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床边。
席觅微抬起头,视线越过他在地毯上看到了他的睡衣,壁灯的黄色灯光打在上面,暗示性十足。
她又扫到春凳上那个被折成豆腐块的床单,某些滚烫的画面和声音猛地钻回脑子里,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你就不能把衣服也捡起来吗?”
男人无辜道:“那也脏了,不能穿了。”
“衣帽间那么多套,”席觅微憋得脸红,“强词夺理。”
施律无声笑笑,隔着被子亲了亲她,下了床。洗漱完回来见她依然只露了一点头发在外面,怕她闷坏了,于是将被子掀开让她露出脸。
她虚张声势地瞪他,刚要说话,就被他捉住下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