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律轻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怎么起床后就一直笑。”她抬起手勾了一下跑到唇角的头发丝。
不知怎的,他一笑她就头脑发热要想到昨晚的事情上,感觉身体又自动敏感起来,残存的触感和热度像能将她重新融化。
她本以为她多少会怕,本以为要很努力才能甩掉脑子里那些诅咒般的噩梦和回忆,本以为她还是不得不在某个途中叫施律停下。
但是意外的,她在他怀里好像感到过度安全,以至于什么都忘了,全身心都在感受他、也渴望他,有两次施律出于担心,忍住欲/望问她是否还好,要不要下次再继续,她都摇头,继而主动去拥抱了他。
或许是因为他们相拥许多次,她对他的怀抱和身体已经熟悉;或许是他婚后恪守在楚河汉界一侧,平时那几乎100分的表现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陈医生的开导和治疗当然也有很大作用,他很专业,也很懂得引导,用的催眠疗法对她的帮助很大。
她被他引着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个噩梦当中,但不再是孤身一人,陈医生冷静的声音在一旁不断鼓励她,告诉她该怎么做。
渐渐地她好像也变成了局外人,不再觉得那么窒息、那么孤独,可以相对冷静地面对那些瞬间。
她并不是不怕了,只是逐渐敢于去直面自己的恐惧,相信噩梦终究会结束,到后来她已经有点逆反心理,不管梦境多可怕都不肯醒过来,她要坚持到最后,看一看那魇魔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最后她赢了,梦里和现实一样,她最终并没有受到真实的伤害。
事后也没有人指责、叱骂她,只有陈医生的肯定,蒋若伊的关心和逐渐变得轻松的心情。
没有什么可怕的。
实战阶段她本还是有点担心,之前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去体验,可是没等她循序渐进地接受施律的帮助便一时情浓,舍不得叫他停了。
施律后来也没有给她时间胡思乱想,温暖的怀抱、不间断的亲吻和轻柔的安抚像温柔的海水将她轻盈地托起又放下,叫她把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