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报酬的道谢和白干有什么区别?”周亦淮居高临下,语气听起来颇有些混不吝。
“啊?”她难以想象这种话是他说出来的。
他是需要报酬的吗?
正犹豫怎么开口去说,只听得这人笑:“除非这个归我。”
他好像很喜欢冰饮。
额……
也好。
反正她刚还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人情”。
她点点头,轻声:“都给你。”
周亦淮突然默了,怎么能这么好欺负呢?这么一来,他只觉得良心受谴责。
不过还是不可能还回去的。
他短促地笑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进了校门,几个女生走着,又开始闲聊。
“数了一数,春节就放八天!”
“依照附中的惯例,除夕当晚都得赶着写卷子。”
“哎呀,就当守岁啦。”
媛媛回过头来,问:“陆陆,放假我还抽空去找你玩儿呀!那边我还没玩够!”
陆时宜答:“好呀。”
她想了想,问:“你要去何徐行那边吗?”
“不去。”媛媛秒回。
这俩人真的是……
说起来何徐行好久没出现,貌似去准备自主招生了。
陆时宜低着头不语。
和媛媛说话至少能让她自在点,可现在旁边的人,只让她心跳像乒乓球落地弹跳,却讲不出主动的词语来。
周亦淮恰在这时问:“上次你说的约会,是和她?”
“嗯。”
这人倏然沉默。然后,他偏过头去笑。
陆时宜闻声歪着脑袋去看,脖颈上青筋展露无遗,甚至在抖动,嶙峋喉结也如是。
那种笑,声音是从鼻息里窜出来的,包裹着散漫不羁,是气声,甚至隐隐听出了点嘲讽的意思。
奇怪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