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淮三两步回了五楼,奔到了办公室,看见少女乖巧坐在那儿,表情恬淡,率先松了口气。
正想过去,他们班老张一眼看到他,招手:“周亦淮,过来过来!”
左右老张和江老师是相邻工位,他快步走过去。
陆时宜还不知道怎么回江老师的话呢,这会儿却是一抬头就看见了人。
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她呆愣愣地答:“没怎么啊……”
耳朵里隔壁的声音灌入:“查成绩了没?”
“没。”紧接着是少年理所当然又有点不耐烦的语气。
“那赶紧查啊。”
“没空。”
老张被整得无语了,一手拍上他的肩:“那你来办公室找我干什么?问我考多少分啊?”
“谁说我来找您了。”周亦淮推开他,“就那个分,多了没有,早查晚查我能少块肉吗?”
“你小子!”
周亦淮微微仰头叹了口气:“要不然您直接帮我查吧。这样您能再我前面知道,免得心急。查完告诉我一声,也省得我费功夫。”
“你满嘴跑什么火车!”
他却是再也没理,直接转向江老师工位,“什么时候下楼?”
嗯?
陆时宜左看右看,最终确认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又扭头看了眼江老师,想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
不想,老师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复杂,饶有兴味又满是惋惜。
“行了,我这儿没什么事了。周亦淮,你看着点她回班,眼睛现在看得好像不是很清楚,我有点担心。”
陆时宜迟疑。
“还想什么?走啊。”
两人出了办公室,她没看到门口摆了个小纸箱,差点被绊了一跤。
这人把她拉过来,教育道:“小心点!”
然后再也没松开。大手一握,直接环过她整只胳膊。
不知为何,她鼻尖涌上点酸涩——
她好像只有狼狈的时候,才能得到他的宽慰。
心理辅导约在了誓师的前一天。
那天两个友班都去了艺术楼的心理咨询室。墙壁被刷成了通体的绿色,各种画作、沙盘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