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淮感觉有什么东西戳着嗓子眼,颤着嗓音问:“她怎么了?”
蒋驰也缓过神来,插了一嘴:“陆学姐出事了吗?”
吴媛媛只觉无力,她压着怒气:“你那个球,到底是怎么打中别人眼睛的!”
“我……”蒋驰充满歉意,“当时球不小心飞出去,本来该砸中学姐的背……但是她好像听见什么声音,突然转头,就不小心……”
这几句像针扎一样戳进周亦淮的皮肤,他是个多聪明的人啊。
不用怎么回忆,画面连篇浮现。
当时,是有人叫了他的名字。她回头的方向,也是朝向他。
是他,害她受伤了。
可今天下午的事,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那堵南墙本身就不存在。
真正阻挡他的,是他的漫不经心,是他的毫无察觉。
吴媛媛泪意又上涌,她吸了吸鼻子,转头要下楼。
周亦淮心中的预感已经大不好了。
他又问了一句:“她,到底怎么了?”
吴媛媛的泪已经憋不住了,她越想越难受,索性直接顿住,回头,三两步走到人面前,抬头瞪他。
“视网膜脱落,差点失明,住院等待手术,”她抽了抽鼻子,寇口裙依五而尔期无二八衣追肉文补番车文越讲越担心,“之后还能不能正常高考都不一定。就算能考,耽误这么久,她还可以吗?”
“她为什么要受这么大罪啊呜呜呜。”
“她可以。”他说。
“她可以个屁!现在都看不见了。”吴媛媛爆哭。
“我会对她负责。”
“你负哪门子的责?”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你千万别去见她。一见你,她就要哭,她这眼睛还能哭吗……”
他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周亦淮没回班,绕着操场走了好多圈,晚自习下课铃响了,他才如梦初醒。
好半晌,他打开手机,从班群里找到江老师,拨了语音通话。
那边接起,应该是在病房,响了几下脚步声,才说话:“周亦淮,怎么了?”
他开门见山:“老师,她……现在还好吗?”
虽然没讲称呼,但江岁宜一下子就悟了。
“明天做更详细的检查,暂定后天手术。”江岁宜如实回答,想了想,又说道,“整件事情的过程我已经听张老师说了,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想多。”
“有关系。”周亦淮执拗道。
江岁宜已经领略到这小孩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本事了,她揉了揉眉心,表示很无奈地让他:“你说有,那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