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百分百确定。”周亦淮的目光温柔且真诚,“不过但凡有这么一丝可能,我就不能让你等。”
陆时宜往下压了压脑袋,伸手。
“信呢?”
周亦淮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敛眸放到她手里。
陆时宜情不自禁地颤了下睫毛。
她动作迟缓地打开,取出那张折叠多次的纸。
再逐一层拆解,还没看到信中的文字,一个东西直晃晃掉下来,埋入雪地。
“……”
她条件反射地蹲下去捡。
积雪被突如其来地撞出一道明显的痕迹。她顺着揉开雪,亮晶晶的东西在灯下流光四溢。
什、什么?
她呆呆地抬起头,撞进一双兴味十足的眼睛。
眼神滚烫。
周亦淮躬身,先一步将东西捡了起来,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手链扣上。
“这样,就不会走散了。”他说。
陆时宜愣愣地看他这一系列操作,腕上涌上冰凉,她瑟缩一下。
耳朵却在发烫。
她接着去看他到底都写了什么,与此同时,周亦淮很郑重地喊了一声:“陆时宜。”
这种情况叫全名,一般都有下文要说。
她一眼快速扫过去,刚好看完。不多不少,正好八个字。
然后,头顶就传来他的声音:“请你和我,在一起吧。”
就是这八个字。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要逃出胸腔,像沸腾的开水壶,水蒸气滋滋冲击着盖子。
如此正式。
她抬眸,看见周亦淮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一瞬间好像失声了一样,只能一眨不眨地回视。
手链冰凉的温度好像在探听她的脉搏,平息滚烫流淌的血液。
好片刻,没反应。说不出来话。
周亦淮差点产生了自我怀疑。
“你别告诉我,刚才是我最后一次抱你?”
“要么当男朋友,要么当陌生人,你自己选。”
这话讲出来就开始后悔,什么狗屁陌生人,他打住,改口。
“不行,只能是男朋友,没名没分的我不接受。”
他看起来好像也并不怎么冷静。
事实证明,平时再游刃有余的人,遇到这种场面,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