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微光玫瑰和洋甘菊绑在一起, 小巧而精致,单只手轻松拿下。
陆时宜快步走过去, 喜形于色:“你怎么来啦!忙完了?”
周亦淮把人往自己这边捞了捞, 陆时宜双手张开抵在他胸前,仰着头看他。
眼睛睁得很大, 亮晶晶的,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他搂着女生的肩,莫名想起他第一次在地铁站等她时的样子,不自禁唇角弯了一个弧度。
而后忍不住,彻底偏开头在笑。
陆时宜微微皱眉:“怎么啦?”
“还记得高三带你去看落日的那天吗?”他问。
“嗯。”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跟她说那么长段的话。
“当时某人跟我走在一起, 鬼鬼祟祟,跟玩谍战似的。”他叹了口气, 屈起指节往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我还真以为自己多不受待见。”
陆时宜捂着额头, 心想那还不是怕被你发现。
“那个时候又不熟。”她小声嘀咕。
周亦淮眼神在她脸上逡巡, 气定神闲地逗她:“那现在这样,就是熟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何种姿势依偎在他怀里。
地铁站里人来人往,过路者少不得对俊男美女投来几分打量的目光。
他却并不松手。有时候, 成大事者在一定程度上必然具备厚脸皮, 而显然陆时宜觉得自己不行。
她试图从他的臂弯空隙钻出去,很遗憾, 失败。
于是只好附和他说:“熟了。”
周亦淮点了点头,憋笑捏了捏她红着的脸, 打量道:“是啊,都熟透了。”
一语双关。
陆时宜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又犯混蛋了,恼羞成怒般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哎。”他就这么恬不知耻地应着。
“……”
没办法,陆时宜转移话题:“我们去哪儿?”
“老样子。”他用下巴点了点站台,“地铁,跟我走。”
陆时宜拿着小花束,跟着他进了站。
这个时间点人竟然多成这样,平常不应该是如此才对。
她被迫陷在周亦淮的怀里,在他身躯的掩护下开始搜索原因。
“咦,今天奥体开演唱会。”陆时宜很快获知原因,是一个大热歌手,今天至少汇集七八万人。难怪挤成这样。
她艰难地侧过身体,脑袋触碰到周亦淮的下巴,对他说:“下次还是骑车出去吧,我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