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宜刚一偏头,对上了他无可奈何的眼睛,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又回来了。
她愣了愣,下一瞬间,人就顺着背后的门被推了进去,顷刻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双唇被堵住,没开灯的房间一下子被舔舐的静谧水声包裹住。
陆时宜看不见,黑暗环境使她下意识害怕颤抖,也下意识全身心相信眼前这个人。
她的纵容,交换来了他的得寸进尺。
温柔而又冷静的亲密只持续了短暂地一会儿,随即凶狠和进攻接踵而至。
陆时宜能感受到,周亦淮一手撑着墙,一手抵在她的后背保护着,防止她因磕碰受伤。
她承受不住猛烈,只能张开嘴,让舌尖探进来攻城掠地。
还是在抖,不知道是因为怕黑,还是因为冷,或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周亦淮从唇瓣吻到耳侧,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陆时宜有些吃痛地往旁边缩了缩。背部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一般,硌得慌。
下一秒,灯被打开了。
陆时宜被亲得舌尖发麻,大脑缺氧,懵着脑子看向他时,才发现,他眼睛里满含一种她不敢细想的东西。
灯光一落下,冷静自持的周亦淮又回来了,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错觉。
他轻轻地往她唇上再落了几下,灼热气息盈满她的鼻腔,在她耳边低声:“别对我抱有太高的信任,真的。”
而后直起身,揉揉她的脑袋,舒了口气道:“我去换床单。”
陆时宜并不需要做什么事。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心跳仍剧烈跳动着,屋子里的设施一览无遗。
窗帘拉着,飘窗上摞着高高低低的书,放得并不整齐,甚至有几本像是看了一半,倒扣在上面。
床边,一盏落地灯静谧地立着,再旁边是一张长而宽的书桌,一些小东西随意地堆在上面。像极了他高中时候的书桌,有一种整齐又凌乱的既视感。
周亦淮将新的被套换好,又打开衣柜,看了半天,很抱歉地说:“这边留的衣服不多,你随便选一件?”
陆时宜觉得这房间的暖气蹭的一下开得有些太高了,导致她耳垂红得要滴血。
她都没敢细看,随便扯了件黑色的圆领T恤。
周亦淮又把人带到洗浴室,耐心教她怎么调节水温,再分别告知洗护用品。
最后再柜子里翻翻找找,终于取得了一条新的毛巾,慌乱地交代好一切后,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