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他今天第二次感叹。
陆时宜头发很长,耗时很久,周亦淮拔掉插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像在历劫。
是真没办法了。他声音有些哑地交代: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肆尔二2五久乙丝奇“怕黑,灯就别关了,我睡外面,有事叫我。”
他抱了多余的被褥出去。
去洗漱的时候,猛然意识到,她刚才那般奇怪的姿势,不会是因为里面没穿吧。
他呼吸更不畅了。
今天要命的次数恐怕有点多。
他躺到沙发上,勒令自己闭眼。
陆时宜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归于平静,心里安定了些。
可明明头发已经干了,她还是睡不着。大脑强烈地告诉她,周亦淮正在几道墙之外睡觉。
失眠自然也有妙计。
她打开手机,点击音频播放,再将之放在枕边,平躺下来,扬声器传来周亦淮的声音,慢慢的,她陷入了睡眠。
一觉睡醒是在凌晨四点半,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先把已经被暖气烘干了的衣物穿上,再移动到客厅。
现在天仍然是黑黢黢的,她不敢开灯,只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照明。
沙发上的男生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腿悬在外面,伸展不开。
就这样竟然还能睡得着?
陆时宜替他感到憋屈。
她没把手机灯光往他脸上晃,所以也看不太清他现在什么表情,她慢慢蹲下来,就想陪他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过去了,她刚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被躺着的人扯进怀里,毫无防备地往下倒。
周亦淮及时调整了一下,使得她坐在了他的身上。
黑暗中,呼吸相闻,即使再看不清,陆时宜也觉得他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带着困倦的声音问:“没睡着,还是醒了?”
平地一声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裂。
她虽是坐在被褥上,但好像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子下面另一个人身体的结实硬朗,让她耳根子发热。
挣扎了下,没挣脱,反问:“你呢?”
周亦淮开了手机电筒,叹息:“别乱动,这么黑,摔了怎么办?”
随即又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没睡,有点认床。”
陆时宜顿时开始愧疚。
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不自觉地开始提议:“不然,你去床上睡吧?”
“我已经睡醒了。”她补充道。
周亦淮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