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就这样我真不感觉我们是父子,不过他既然说话敢这样说话,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这几个人的名字从北至南依次是仁义礼智信,他们的名字你还是要记一下的。”
听了这话,我就紧盯着他们几个看。
“你倒也不用记住他们的容貌。”他看着我紧盯着他们的样子,开口道:“只需要记他们的衣着就可以了,那两个奴婢,一个是礼一个是智,其中红色头饰的是礼,蓝色的是智;剩下的老者是仁,那个胖点儿的是义,那个瘦点儿的是信。”
其实这个特点我刚刚也发现了,但他既然开口了,我就只好当不知道了,“谢父亲提醒。”我还是继续演了下去,不是说我想攀扯这么一个父亲,只是说我得赶快熟悉这种“多了一个爹”的感觉,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原先那个爹是谁,但如果像以前那样洒脱,迟早会露馅,。
“无妨。”他摆了摆手,然后说:“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
晚饭过后,厅堂之上,我们两个人想对而坐。
我知道他肯定还记得那个眼神,所以一定会给我解释解释的。
果然,他率先开口:“科举,正常的升官途径你就别想了,我等不了,陛下等不了,天下苍生也等不了,这件事还得按原来计划执行。”
“这些你不打算告诉他?”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他好,也对我们好,毕竟霍该为官多年,可不是傻子。”
说完后,他话锋一转:“对于突厥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更何况我自己也不可能白白地把我这大好年华荒废在科考中,所以对他的怀疑也就变淡了一些,也就没再就那个问题说什么,然后顺着他的话题说出我之前的想法。
“我比较倾向于第三种可能。”
“哦,怎么说?”
“这个突厥的阿沙波可汗我听说过,他刚继位,根基还不算稳固,这个时候贸然燃起战火,可能性比较低,毕竟风险太大,如果有人怀着不臣之心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打着南征的旗帜轻易调兵,这无疑会使局势更加动荡。”
“新君登基,首先是要考虑大权的平安过渡,哪有自己给自己‘拱火’的?”
“嗯……”他听完后频频点头,然后笑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吧?”
“你虽然没有经过科举,但我听说游历过许多名山大川,想来也会结识一些奇人异士,你的才能是那些只会舞文弄墨、死读圣贤书的迂腐文人所不能比拟的,当然了,这只是主要因素罢了。”
我前半部分没怎么听,倒是这后半部分吸引了我:“那这次要因素是指什么?”
“外貌。”
“外貌?”
“对啊,刚刚郑直一见你就说你我很像,有我年轻时的风采,你忘了吗?”
“这个啊,随意说的吧。”
“当然不是,做这种事情不管什么都要考虑清楚,而这个在一开始我就想到了,毕竟,‘鸡窝里总不能出现一头猪来。’”
“人与人的区别还能差这么大?”
“哼哼……”他轻笑了两声,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说如果真是对方虚张声势,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既然是假的,那这个前来和谈的特使就不一般,他虚张声势的时候要控制好力度,不能太弱,那样威胁不到我们,不能太强,那样会引起我们的怀疑,毕竟是大事,不能三言两语,随便胡诌几个数字了事。”
“而且,这种事情参与的人应该不少,即使是京城之内,朝堂权贵恐怕也不都是那么‘公忠体国’,那这个特使就是突厥和我大瑞的联络人了,自然非同小可。”这话用词我还是含蓄了些,其实我都想说,就朝廷上哪些官,卖国求荣者,想也不在少数,那些人,贪一万两银子都能称得上是清官了。
但一想现在不比以前,这里是紫禁之巅,京畿之地,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就不能胡说,否则就会招灾,所以忍住了,不是说我不能在他面前说,只是觉得这种意识应该在现在起就开始培养。
“是啊,这个特使才是关键,突厥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蓄力南征,这个特使总该知道些什么……”他沉吟道,而后就问我:“郑直说这个特使叫什么?”
“好像叫阿史那-阿斯兰。”我似是而非地回答。
“阿史那-阿斯兰?哼,那他肯定知道内情。”
“为什么?这个人你认识?”
“不是,阿史那是突厥贵族的姓氏,这个阿斯兰我记得是这个阿沙波可汗最器重的老臣阿史那-博尔术唯一的儿子,而且他还和那个新可汗同岁,所以他对他非常信任,我听说这个人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特勤兼颉利弗,他来了,可想而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