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动处,江若若雪白的玉颈,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项兴情绪低落。
“姑娘说的这些,小王爷以前吟诵的那首诗都有,只是小王爷从来不会像姑娘这般直白的说出来罢了,小王爷自然有他的苦处。”
“你是他亲信之人,自然替他说话!”
“属下知姑娘身世可怜最重公平公道,可苍天与皇家又曾给小王爷公道公平。”项兴自然也要维护自家主子。
“那他又何曾对西南百姓公平公道?”江若若双眸通红,异常激愤。
“我说不过姑娘,我家小王爷五年前便知道有此一战,要让西南一方不再受战乱之苦,永享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不为粮米所困,将公平撒满西南。再无因战乱出现丧夫之妻,失儿之母,再无素缟蔽地、新坟成山之景,不再有彻夜悼哀失亲之痛,只有通宵欢庆庆亲之喜。”
“日后姑娘会知道,眼下,若未来得及将蒋泽家眷救出,小王爷就要亲自出关上马杀敌,届时若蒋泽真的反了,小王爷便再无一丝生机。”
“他身为主帅,上马杀敌,理所应当。”江若若被项兴这句话提醒到,渐渐平复情绪。
“姑娘不要赌气,我家小王爷也最重公平公道,既然答应帮姑娘报仇还江家一个公平公道就一定会做到,绝不会食言,小王爷对楚王军如此,对姑娘、对西南百姓也是如此。”
“希望如你所言,我江若若也说到做到,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姑娘胸怀大义,事成之后我会尽力帮姑娘拖住太子跟魏王,姑娘尽快带人赶回凉城。我们不敢赌蒋泽会不会叛国,不为小王爷,只为凉城几十万百姓,拜托姑娘了。”
项兴双眼通红,说罢,跪下给江若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江若若面寒如霜,掷地有力的一句话吐出。
“我生,蒋泽家眷生,我亡,蒋泽家人亡。”
本次此次原计划是江若若将人救出,然后与接影儿姑娘的虎骑对接,由江若若引开魏王的人。
项牧知道江若若乃江湖中人,如果不带蒋泽家人躲避单单魏王的追杀应该不难。
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计划改成虎骑为虚晃。
一旦首京外江若若救人,那项兴便是首要被怀疑,虎骑自然会被很快就会被查。
太子和魏王的人要是查出人不在虎骑,那便会疯狂地往西南方向追杀,沿途的关卡众多,既要躲过魏王、太子的人,实在艰难。
但是江若若知道这件事总有人要做,只不过她最合适。
或许整件事最无奈的是蒋泽,他的命运只掌握在这些人手中,在皇帝、太子、魏王、项牧又或者是蒙军手中
皇长孙若此战战死,皇帝、太子日后不会放过他与他全家,此战之后他未能全部拿到整个西南军权魏王以后也不会放过他。
可只要项牧一天在,西南全部军权他永远都拿不到,这是两条都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