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围了这么多人?”
刘飞:“项盛军师安排的,都是平民百姓、寒门子弟,说将军过来断案,都出来看热闹了。”
“门前的呢?”
“都是林启伯叫过来助阵的。”刘飞兴致低落。
“看门的都有几百,里面应该也有几百,千人之众,要造反呀,今晚得见见血才行。”
刘飞本来以为只是普通弹压,将军这意思是要平叛呀,这可来了兴致了。
“将军,马踏林府怕是不太好吧,林启伯好歹是太子侧妃的兄长。”
瞪了一眼刘飞。“有甚不好,老子正在气头上。”
江若若看不下去了,“你马蹄林府,是要骑在太子脸上吗?你若任性也可,反正是你的新政、是你的西南。”
“好!听你的,立威,气势要够大、够狠,先过去。”
项牧明白这丫头为自己着想,也是在气头上,想想还是算了。虽然有林启伯的这些年的罪状,但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百姓看见那支黑骑,只有楚王府才会有这样的一身黑的铁骑,都知道叫虎骑,这支骑兵威武雄壮。
而火光中唯独一人身着白袍,骑着雪白色的高头战马、极为显眼,不是项牧还能有谁。
“大家快看,是征西将军~~~征西将军真的来了~~~”
百姓激昂,漫天飞雪,顶着凛冽的寒风,他们就是为了一个消息在等,等希望,等那个为他们做主的人,等那个可以杀得十五万蒙军片甲不留的人。
也害怕这个人不会来,如今看到那支冲杀关外的虎骑过来了,都哭了,这个少年将军,从来只在口口相传之中,于西南只在那风月之地露过一次面。
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将军,战马疾驰而过,将虚浮的白雪扬起,露出青白色整整齐齐的地砖,那白袍小将如战场上银色的枪尖,寒茫一点,似要将潇潇北风刺破。
“征西将军威武,楚王军威武~~~”
人群中一声声充满希望而响亮的声音,让人热血澎湃。
林启伯府前的几百丁士看到此景无不惶恐,虽只有两百骑兵,但此等浩大的气势与威压,手中刀刃在抖动。
这支骑兵是整个西南中精锐中的精锐,经历无数次的厮杀,他们出现便就带着死亡与屠戮的气息。
即便寒冷的冬日都掩盖不住这种直逼灵魂深处的肃杀,这就是正规部队中的精锐与杂牌军的区别。
下马,剑出鞘,踏着虎步而去,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站住,不经过林启...伯...”语未完,像一颗长在树上的西瓜,应声而落。
是呀,西瓜本就该长在底下,匍匐在大地,可它却长错了地方。
无论是百姓以及是那几百丁士,无不震惊,从未见过如此杀伐果断、不讲道理的将军。
这可是伯爵府!
静!死一般的静!
刘飞大喊。
“征西将军办案,阻拦者杀!持兵刃者杀!”
项牧于大门前环顾这些丁士,目光所到之处一阵叮叮当当声响起。
“开门!”
大门开启,门后的将军不是项兴还能是谁,抬眼望去,三十余西南军与数百丁士对峙,项兴赶紧出了门口。
“将军,末将无能,未能平乱。”项兴赶紧请罪。
项牧心知肚明,低声道:“你们兄弟的双簧,你哥哥也是个便宜货,你也够胆大不怕他们把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