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决定,是她做的!为什么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何时变得这么懦弱了?是你太残忍了,抛弃了她!那日她的手握住了项牧可却不能握住凉城文首!”
“是你太虚伪了吗?”
项牧低头,情绪低落,明白那日为何一直握着他的手,“我…我…我没…有想到她想得那么深,那...那么懂事。”
“你们是同一类人,或许她是最懂你的人,与其日后伤的深不如趁早断了,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去做。”慕容雪语气变得柔和,她也不知道迫不得已的虚伪算不算虚伪,或许只有他知道吧!
“不!我不需要她那么懂事,我也会任性,只对我在乎的人任性,没有选择,我就帮她打出一个选择!”豪情顿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轻易低头。
“你若有那个本事,我们把命给你!”
项牧目光恨戾:“现在不够高,那我再爬高一点,爬到那最高点,让她不用再做选择!”
慕容雪看着眼前的项牧,心中一惊,他说的那个最高点,她知道是哪里。
若是以前,她会觉得他疯了,可是现在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他究竟是为了江若若还是为了他自己无从得知,可是她还是不敢赌,开始害怕眼前之人。
“阿娜尔丽的信,给你!”
“五日后,城东五十里外小树林见!”
“什么时候的信?”
“江若若走那日!”
项牧面色阴沉,“还说你没有替我做决定?”
“你能留得住她一时,留得住她一世吗?”
“调了多少兵?”
慕容雪知道他在想什么,要让他一辈子不见江若若,那杀了这阿娜尔丽,江若若与他绝对不会再有联系。
“三千!”
狠狠地看了一眼慕容雪,道:“传军令!我死了,阿娜尔丽都不能死!”
“你不能有任何闪失!”
“今日我不说,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要杀阿娜尔丽?慕容雪,你若是想我一辈子恨你,你便去做你认为对我好的事!”
从小到大他都叫自己小姨,无论发生什么事从来没有变过,竟直呼其名!
十几年如一日在西南为他守护着,今日他倒是凉薄至极,眸中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两丫头看着这场景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颖儿怯怯道:“牧哥哥,你不要怪小姨好不好?”
项牧低头想了许久,长叹一口气,将跟他一块长大的小姨的小脑袋靠在他怀里,轻轻帮她擦拭眼泪,轻声道。“对不起,小姨,我错了,知道你疼我,刚才昏了头才说这种胡话。只是我不想辜负对不起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也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与我同行之人。”
“她对我这般情深义重,这辈子欠她太多了,已然还不清了。若是有一天你们也像她那样,我也会用命护你们,不哭了好吗?我知道小姨刚才给这封信的意思了,是我太混蛋了,都是我不好!”
听他认错,心中一暖,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一切若是像他说那样做,他会很苦很累。
江若若离开之时也与慕容雪聊了许久,叫她照顾好这个孤独之人。
“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你要想清楚你要做的事,这条路很长很累也很苦也很孤独!”
“小姨说错了,我不是英雄,这条路再长在苦再累也不会孤独,我有你们,你们若是谁掉队了,我就把你们拉回来,绝不放手!”这句话说得异常坚定!
“好~你长大了,你自己决定吧.”
……
城东!
项牧问道:“刘飞!知道为什么我带你赴约吗?”
刘飞板着个苦瓜脸,“将军哪次不是坑末将,就好事没带属下,挨打挨骂的事少不了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