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
项牧可不这样认为。
“师太既然看破生死我自不会多说,只是我仍在凡尘俗世之间有两件事想请教师太。”
“若是楚王和楚王妃的事,贫尼不知,项将军也不必怀疑或许赵统知道。项将军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事就直说,只是硕儿一直在首京当质子,罪不该死,项将军觉得呢?”
项牧眉头微皱,调查过她应该真的不知,那时候她已经出家了,晋原王妃原来是想保赵硕,“师太呀,我是无所谓,人人都说我嗜杀,但赵硕我从不放在眼里。”
“硕儿在陛下眼里仍是一根刺,今晚项将军可主宰一切,一个人都保不住吗?”
“师太就这么相信我的人品吗?不怕我现在答应你,日后反悔吗?他们父子反的是我项氏的天下。”
“项将军此刻除了你还能有谁救得了硕儿?贫尼虽是出家之人,还是看得明白的。”
“我可以答应你,只是到时候崔瑾容会不会放过他,我不能保证了,毕竟你儿子骗了他这么多年感情。”
“项将军答应便可,既然这么多年感情,崔家的丫头又不是冷血之人,何况我想项将军真要救人也必不会让陛下知道,天下之人都不会知道,不是吗?”
项牧知道这种老江湖怎会算不到。
“反正赵统也没这么快逃回来,首京城西外三万西南角精锐在埋伏他,叛军没有任何防备。就算赵统有十万大军,这么多年没上过战场,更无防备更无地理优势,比输无疑,师太心如明镜要不要先与赵硕见上一面再回答我的问题?”
“不必了,项将军若是食言,贫尼也没有任何办法,项将军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好,我便不多说了,当年江州知府江家的事,越详细越好。”项牧眼睛死死盯着晋原王妃,害怕错过那晋原王妃脸上的每一刻的表情。
晋原王妃眸中一怔,抬了抬头看向项牧,眼神里不知是何意味,许久后,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脸上再无波澜。
“项将军,贫尼不知你为何问这件事,也不懂你跟江家有什么关系,但提醒一句此事若是深究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还想听吗?”
“师太不必担心,这是我的事,我这人不喜欢麻烦,但是也不惧怕麻烦,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给别人一个真相。”
“好,贫尼以为此事早就到此结束了,可这么多年反倒是项氏之人过来要真相。此事事关魏王,当年江州惨案如此轰动的大事,一个造反的荒唐罪名,江州知府一句酒后的胡言引来的灭门之灾……”
……
此刻的新郡已成人间炼狱,首京、晋原、新郡、首京城西郊外四处消息不通,晋原王此刻大怒,八万晋原军进打一万防备松懈的新郡守军,两个时辰竟然还拿不下。
崔将军退拒城东,一万多守军已拼杀殆尽,晋原军并没有夺城、屠城的意思,他们只想快速往前推进。
崔将军看着三个儿子的尸体,通红着眼睛不见一滴眼泪,三个郡主已经送出新郡。
晋原王看着城头上满头血污的崔候大喊道:“崔将军,大局已定,不要反抗,束手就擒,待本王夺得天下,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赵统~~~痴人说梦,逆贼,我崔家大喜之日你竟然要谋反,今日只要我在这里一刻,你就过不去。”崔候言语尽是悲壮之意,显然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崔将军,本王劝你投降,成王败寇,他日我登上大统,历史也不会记着你崔氏满门忠烈,狗皇帝一直打压我等异姓王,我们给他打天下,他却看不到我们好,如此昏君,岂能不反他。首京的长林军跟虎骑已经被太子和项牧带走了,首京只有羽林军跟御林军,今日大喜之日,首京的城防军也比平常松懈,本王长驱直入只取皇宫,擒拿魏王跟狗皇帝,让狗皇帝退位让贤。”
“逆贼,项氏皇族仍在,你谋逆篡位,如今项国内忧外患,你个逆贼不思杀敌报国,只想谋朝篡位,天下人人得而诛之,项氏皇族一人尚存,天下兵马必定讨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