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文老头，你婆婆妈妈的干嘛，朕没有怪你跟文丫头的意思，也没有怪那个混小子，这件事谁都怪不到。天意吧！既然发生了，那就让那混小子也尝尝被万人唾骂的滋味，当是锻炼锻炼，再说了以前这小子也没少没骂嘛，无碍。项氏需要的强者，不需要懦夫，能屈能伸嘛，崔家俩小孩的事，慢慢来。既是磨难那便一起敲打敲打也是好事，老是要人护住终究长不大。当是朕替崔候教一教儿女吧，朕要看看太子和魏王怎么处理的，大项的未来不止要一个雄才大略智谋双全的君主，更需要一个贤德仁厚的明君，这不是朕的要求，这是大项万千百姓的要求。”

见项皇起身看向远方。

少许。

继续回到棋局，继续道：“天下人都说朕是雄才之主，果断狠戾，朕真的会无情无义吗？朕老了打不动了，守住江山已是不易。内忧外患，只求能在有生之年多为后辈多想一想，为百姓多做点事才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有些事儿让年轻人去做，他们能折腾！有活力！朕仿佛能看见当年的自己，这野生的东西确实比家养的更有活力，也更有野性！文老头你这辈子只能一直在项国的相位了。”

“陛下！雄才大略！老臣明白！”

“朕的儿子你不敢教！朕的孙子！文老头你当是再为大项费费心！无论以后怎么样，他至少现在让整个项国敢往外看了，无论多大的代价，都比不上项国的未来。”

“陛下忧国忧民，老臣自会鞠躬尽瘁，项国也是老臣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陛下也算是老臣看着走过来的，老臣不是倚老卖老。老臣这一辈子算是卖身给项氏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连告老还乡的资格都没有咯，呵呵呵~~~”文老头略带些自嘲的语气。

项皇怎么会看不出这是文老头跟他发牢骚，笑着回复道：“你这个小老头，朕不逼你把全家都卖给项氏，你怕什么，这帮兔崽子还真得感谢你这小老头身体硬朗呀。不然老子非得收拾他们不可，对了！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文丫头既然对这政事感兴趣，那就多培养培养嘛，放心做错了也无碍，朕兜着，这次就当是锻炼锻炼。朕虽然老了，可也没你这么老，你都没迂腐不化，朕岂会是那迂腐不化之人，哈哈哈~~哎呀，下错了~~~”

文老头心里一咯噔，项皇的可怕，文老头算半个老师，皇帝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是丫头操作，既是有好处也有坏处。

不过很快也就释怀了，项皇虽可怕但不阴险残暴，这点他是知道的。

面对项皇半开玩笑的提醒，文老头也不藏着掖着也半开玩笑。“陛下，您这可是刚说完就忘了，老臣以后可不敢跟您下棋了，哪有这样悔棋，您那宝贝孙子下棋可没有你这样。”

“你看，我这记性比不上你，不勉强不勉强，文老，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先处理行吧，朕先不理他们，行了吧，唉~~~这混小子还会下棋吗？”

“会，太会了，穷追猛打阴险的狠，没一点尊老的德行，就没见过这么下棋，您是喜欢悔棋，你这宝贝孙子，下棋都不用想。老头子我哪里跟得上，阴险的狠，你们爷孙的棋德如出一辙。”看着文老头吹胡子瞪眼的，项皇看见就好笑，现在这俩人不像是君臣，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文老头！你这话朕就不爱听了，你下棋比朕多了这么多年，朕悔几个棋应该的呀，不然您老的水平怎么能显出来？”

“没这样的！”

“哎哎~~~别生气别生气~~~这局你赢了~~~你赢了~~~再来一局，今天朕不悔棋就是了，让你赢个够行了吧~~~”

“不是，什么叫让我老头子赢~~~”

“没有没有，没有让，是你赢，凭本事赢~~~来来~~~再来一局~~~~御膳房今天多准备了菜肴，晚上再回去~~~今天赢个够~~~哈哈哈~~~”

可能项牧的无耻，有一部分也来着隔代遗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