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鲍如花下决心和癞痢头走在一起的是鲍槐树,洪灾中鲍家损失惨重,房屋粮库大多毁于洪水之中,十万奴仆解封后无力赎回,家业基本上败了十之八九。解封后鲍槐树找到鲍如花,贪图聘礼试图把她嫁入豪门做妾,癞痢头虽然很气愤但也无能为力,走投无路的鲍如花自愿成为癞痢头奴仆,彻底断了鲍槐树的念想。
王仁智听后对爱憎分明的鲍如花很是钦佩,宣舒雅却对他非常钦佩,能够让一个自己曾经的敌人,死心塌地的效忠,并且还是个不堪重用的街头混混,施恩不图报甚是难得。这时午餐已经摆上餐桌,虽然癞痢头是主客,但他毕竟同属王仁智一方势力,因此他在一旁客位就座,宣舒雅被请上上首主客位,王仁智和夏雪梅在下手主位,桃芳和女官在两旁客位陪座。
宣舒雅虽然坐在上首,但今天是给癞痢头和鲍如花践行,因此谈的话题基本上围绕这两人,癞痢头起初还试图求王仁智让他留在湾南,无果后只得答应。桃芳作为私奴自然替主人分忧,宣舒雅虽然是个客人,但听了癞痢头的故事后知道他是个性情中人,两个人给癞痢头讲清楚他去华亭学习是为了今后更好的回报王仁智。
癞痢头当然明白自己本事越大贡献越大的道理,但他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个混混,不是干正经事的材料,在宣舒雅桃芳联手他只有听话的份。直到癞痢头答应去华亭后鲍如花才说出癞痢头的大号,他也姓李,估计和李载想同宗,估计他爹对他的期望值挺高,起了个耀祖的名字。
为了帮助李耀祖,王仁智告诉鲍如花,她也和李耀祖一同求学,至于是否在同一个社会学院他们俩自己做主,鲍如花基础远胜李耀祖,应该可以给他帮上忙。社会学院是培养下人管家的地方,按理应该让李耀祖学点其它东西,宣舒雅不解难道王仁智准备让他给自己做管家不成,王仁智表示他学成后是湾南李载想的代言人。
知道自己今后仍然干的是耍嘴皮子的活,李耀祖这才放心,论胡搅蛮缠打嘴仗,自己这辈子没输过谁,夏雪梅道:“哥你们是咋想的?就他那个形象代表湾南和外界谈判交往?这不是给湾南抹黑添堵吗?主动把湾南的把柄送给人家手里,让人家嘲笑湾南再挑不出人了。”
谈及正事时夏雪梅很少开口,不过她的这句话提醒了大伙,代表湾南谈判形象差问题不大,可是代表湾南对外发布公告,李耀祖这个形象确实不合适。听见夏雪梅的话他当即有点兴奋的说道:“就是,爷,还是姨奶奶说的对,我这个样子见不得人,不能丢湾南的脸,还是让我留在湾南听从李镇长差遣。”
王仁智冷笑一声道:“你想也别想,不就是你那个癞痢头吗?交给我,待会吃完饭给你开个方子,让小红指导如花妹子煎药,不过恐怕时间长点,最少也得半年以上。”
鲍如花惊喜的问道:“王大哥,你是说疤瘌哥的头发能长出来?就是时间长点?别说半年,三年两年也行啊,多谢王大哥。”
“爷,不带骗人说好听话的啊,疤瘌头从记事起就是这样,听说家里也没少下功夫,还专程去了两次医院求医,实在治不好才放弃,家里从此任我自生自灭。疤瘌头懂事后就为此自暴自弃,成人后知道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辈子已经完了,也曾经两次凑足了钱去外地求医,不过都没治好,爷,真有办法吗!”李耀祖这是第一次说出自己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也不管曾经多次说自己从不在意的话,非常激动的问是不是真能治好自己的怪病,也不顾及自己说过绝对信任王仁智的话了。
王仁智道:“你见过那个医生说绝对治得好病人?这样的医生十有八九都是骗子,我只能告诉你希望很大,不能给你打包票,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太好了,谢谢哥,那我今后岂不是喊不成疤瘌哥了?”
“你想喊就喊,你哪怕喊我丑八怪我也高兴,只要把那个哥字带上就行。”
“嗯,让我想想,以后怎么叫你,王大哥李李二哥,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叫你疤瘌哥了,改成李二哥。”李耀祖对王仁智无下限崇拜,王仁智表示很有希望,他就认为没任何困难,自己终于可以改头换面,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他和如花两人都很高兴,有些忘乎所以秀起了恩爱。
李耀祖和鲍如花兴奋的嘀嘀咕咕,好像现在已经治好了病,他不再是癞痢头似的,宣舒雅很想问问王仁智,还有什么病是他治不了的。即便不考虑其它因素,有这么个医生作为朋友,自己和家人的生命等于有了保障,宣舒雅忽然有了新想法,哪怕谈判中多做出让步为代价,也要拉近和王仁智之间的关系。
午餐后宣舒雅等人回客厅就座,王仁智要给李耀祖诊断病情,大伙在场不合适,时间不长,小红便拿着药方去配药,不过王仁智和李耀祖两人好长时间也没出来。餐桌上王仁智正在给李耀祖两人交代去华亭后的事宜,李耀祖兴奋的是竟然给自己也配备一对夫妻保镖,有了保镖自己岂不是可以在华亭横着走。
不过王仁智没让他高兴太久,直接告诉鲍如花道:“妹子,这两个保镖只听你的吩咐,看好这小子,少让他惹是生非,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给他点教训。”华亭是啥地方?国家联盟各地富豪几乎少有与华亭没有瓜葛,培养自家子弟的同时,各方富豪纷纷在华亭挖掘人才,因此华亭才成为国家联盟几个大都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