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冬雪说着话也往
外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扭头道:“你们咋还坐着不动?吃个饭还得让人请?我替下人请你们赴宴,你们也把哥的度量太小看了,没看看现在啥时间吗?知道咱们在这谈重要的事,没人过来打扰,走,先给你们仨立功的庆功去,谁敢和我赌一把?餐桌上没有酒。”
刚才谁也没注意,已经过了饭点,崔诗荣不说让等等王仁智也没注意,她说等才发现娜娜半天没把温保民夫妇的手下请过来,崔诗荣等于提醒了王仁智。虽然事情没开始谈,但三人话里的意思这算不上大难题,心情大好之下王仁智和所有在坐的人开了个玩笑,他出门后便直奔餐厅,果然看见娜娜和一群人在餐厅。
和几个人打着招呼,王仁智责怪娜娜没通知大家,指着餐桌上的芦河老窖道:“晚饭后还有事情要谈,今晚就算了,接风宴改到明天中午,喝晕乎了咋谈正事,把酒撤了吧。”
娜娜心道:有几个人敢和你拼酒?大伙也不是不知道正事要紧,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心里想归想,王仁智的话不能不听,从罗家业和神鬼莫测来丽水后王仁智一心琢磨的就是洲瓜礁的事情,娜娜吩咐仆佣把酒撤了,仆佣虽然感到不解但只能照办,难免心里嘀咕不近情理。
没等几分钟,罗家业等来到餐厅,今晚摆了五桌,胡立明温保民夫妇及其所属工程技术人员将近三桌,桃芳三人凑人头幸运的坐上餐桌。众人一见餐桌上果然没有酒,心里不由得发笑,苗冬雪果然猜的没错,崔诗荣道:“老大,有你这样的吗?自己跑了也不招呼客人?亏我们紧赶慢赶,早知道这样我们也慢悠悠的玩够了在过来。”
神鬼莫测道:“兄弟,今晚可不是一个两个人,今天到丽水的可有二十多位客人,咱就是这么招待客人,连杯酒都没有?”
罗家业胡立明等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埋怨这哪是接风宴,桌上菜肴倒是丰盛,但接风宴没酒叫什么接风宴?更有甚者故意猜测王仁智见不得今天到丽水这些人中的某个人。面对众人的一番奚落,王仁智赶忙解释道:“这不是人很齐全吗?我考虑今晚把洲瓜礁的事大致捋个头绪,明天便可分头完成各口的事情,晚两天在补办接风宴,不怪桃芳没安排,也不是家里人不懂规矩,有什么都冲我来。”
刚才苗冬雪找人对赌,没一个人和她赌,本来大伙多多少少知道王仁智的性格,苗冬雪等于提醒大伙,过来时大伙就商量如何损损王仁智。王仁智难得和大伙开个玩笑,不料得罪一大片,他一张嘴哪能架得住十几张嘴,只好连连讨饶承认错误,不等他发话,娜娜便重新把芦河老窖摆上餐桌。
上了酒又撤回去,没几分钟又重新上,餐厅里原本坐着的二十来个人也不干了,不是罗家业温保民这些人吆喝,今晚的接风宴连口酒都喝不上,摆明了自己这些人没分量。这事解释不清,王仁智只能陪笑脸,众人依旧不依不饶,崔诗荣给王仁智打圆场,称他太关心洲瓜礁工程,所以错上加错,今晚的接风宴上谁也不许谈工作,负责罚酒三杯。
众人心里憋着不敢发笑,这是众人刚才商议后的决定,看王仁智能不能忍得住,最好试一试他到底有多大的酒量,传闻他酒量很好,今晚借着人多刚好试一试。接风宴上王仁智很快发现不对劲,按理罗家业神鬼莫测虽然也是客人,但今晚俩应该算半个东道主,另外胡立明温保民三人及其下属二十出头,康缘居现在女眷居多,不料矛头对的是自己。
这顿接风宴别提多憋屈了,心里想着洲瓜礁的大事,多罚几杯有什么了不起,但这种局面王仁智只能小心应对,自己也不是酒桶,更没有千杯不醉的功夫,必须忍。本来大伙等着看王仁智出洋相,不料他发现不对劲便主动认怂,能不开口就不开口,酒场上装孙子自然酒也喝的少,谁出风头谁可能找不到北。
王仁智收起话匣子,又不许谈论工作,五张餐桌有些冷清,平时夏雪梅很少往主桌上凑,今晚不知为何她竟然在主桌就座,以女主人身份夹在王仁智和罗家业中间。不谈工作,罗家业这个职业军人和胡立明温保民这些干工程的人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当晚话也不多,不时和身边的夏雪梅嘀嘀咕咕小声说着什么。
本来谁也没注意,不料崔诗荣一个属下过来给王仁智敬酒,准备离开时听见罗家业话里有洲瓜礁,连忙道:“大伙注意,罗老违反约定,该当罚酒三杯。”
胡立明道:“罗老,你不会明知故犯吧?”
罗家业道:“莫名其妙?我咋犯规了?难道和弟妹谈谈洲瓜礁也不行吗?咱们约定的是不许谈论和洲瓜礁有关的事情,并没规定不能提洲瓜礁。”
王仁智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今晚他对罗家业和神鬼莫测颇为不满,立马道:“我才不相信罗老的话,洲瓜礁有什么可谈?罗老准保犯规了,罚酒罚酒。”
罗家业道:“怪事,我和弟妹聊聊洲瓜礁不行吗?说说我们如何在洲瓜礁钓鱼捡海货,每天洲瓜礁都有这类趣事,聊聊犯规吗?介绍洲瓜礁地形地势等基本情况不行吗?”一方要罚,罗家业不承认,王仁智更是直言罗家业这是在给夏雪梅递话,给他自己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