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周维扬就没留着她。
棠昭猜测到了这个可能性,周维扬想签她进公司。
她说:“彭亮给我递橄榄枝的时候,愣是吹嘘了三个小时,才把我请进他的公司,你一句话就想把事情谈妥?”
周维扬说:“如果我现在还需要做个ppt,向你展示我们的企业文化和公司业绩,是君宜这么多年白混了,还是你白混了?”
换做别人讲这话,多少有些狂妄了,但是周维扬有这个资本,他显然是不打算跟她聊三个小时。
棠昭问:“你的条件呢?”
“我说过,条件你开。合同怎么拟,你看着办。”
“这么大方啊……”她开玩笑的语气也很温柔,“我要是说要你三成股份,你也没意见?”
周维扬说:“可以,考核期半年,你凭本事坐得住这个位置,我没意见。”
随后,他又大方道:“你能让公司市值翻倍,我这儿也让给你坐。”
棠昭看着灯下的周维扬。
面前的男人,理性,成熟,有勇有谋。他的每一步,都是策略。
又怎么会感情用事呢?
她替自己觉得尴尬 ,来北京之前还惶惑,想什么余情未了,英雄救美。
她不该惶惑的。
八年时间,足够人走出旧情了。
他但凡多说两句竭力挽留,非她不可的话,或许都能坐实这个余情未了。
但是周维扬不会多说。
就一句,来不来,你自己定夺。
棠昭想到了她的前老板彭亮,她想起她跟彭亮聊的那几个小时。
商人的本质是相似的,但是周维扬跟他们也不那么相似。
他让她觉得很靠谱。
他不需要絮絮叨叨三个小时,也让她觉得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