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要补充什么的意思。
周维扬仰头灌了口水,他没追问, 筋骨松懈地陷进车座里, 几分钟后, 听见吴星杭给她打了个电话,声音挺大的, 说祝她生日快乐, 一口一个姐,喊的可甜, 问她什么时候回剧组, 说他快无聊死了。棠昭也笑眯眯地回应他, 很有耐心。
周维扬掂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看着车内的后视镜, 偷偷地将她的笑容纳入眼中。
观察观察有没有不同。
可惜没有。
电话打了挺久的, 吴星杭叽叽喳喳,聒噪得要命, 周维扬听着就把眼睛闭上了,直到最后她微笑着说晚安,声音甜丝丝的,他睁开眼。
周维扬手里的矿泉水瓶嘎吱嘎吱响了响。
“你跟他这么熟了啊?”他偏头看着棠昭。
棠昭挂掉电话,视线还停在手机上,漫不经心地回答:“还行吧,他有点皮,老是想跑出来玩,肖导太严格了,对他越严格,他就越想叛逆。”
周维扬一低头,半张脸埋进衣襟里:“嗯。”
车子重新疾驰上高架。
窗外呼啸的风声里,棠昭又听见他问一句:“他是不是来找过你?”
她点头说:“来过一次学校,说找我对戏。其实也没对成,就带他参观了一会儿。”
三言两语,也没什么递进或重心,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棠昭答得叫人找不出破绽。
过会儿,她揿灭了屏幕,看一看周维扬,他的侧脸之外,高速下的绿植在黑夜里飞快倒退。
棠昭小声的:“我还困呢。”
她不动声色地歪过脑袋,轻轻地挨在他的肩膀上。
维持着姿势没有动的周维扬在半分钟之后,伸手环住了她。
她重新落入他怀里,跟他讲悄悄话:“我问了吴星杭,他说不拍吻戏,那你到时候要不要来替他啊?”
周维扬瞥她:“你想让我去吗?”
棠昭想了想,很拐弯抹角答一句:“我不想跟不熟悉的人亲。”
周维扬斜唇轻笑。
真是滴水不漏的好理由。
他也一向狡黠在明面上:“他主动跟你说不接吻戏,还是你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