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首歌的概念里的蝴蝶,我请设计师做的。”他说着,侧过脸看一看她的耳朵,用指尖捏着刘海绵延出来的短短的须,拨到一侧,问,“有耳洞吗?”
棠昭摇头。
周维扬又握着手里的包装袋,隔着塑料膜将耳针推出来看一眼,不无遗憾,少顷,他说:“那以后戴给我看吧。”
棠昭没说好不好,她睁圆眼睛思索着什么,过了会儿,才讲心里话:“我有点怕疼的。”
言外之意,她其实不是很想打耳洞。
周维扬:“女明星一般都有。”
棠昭点点头,又天真地说了句:“是的,那很没办法,我也得疼一下。”
他说:“应该没那么疼,我陪你打。”
周维扬说许多话的语气明明不那么郑重,但莫名就好似她的金牌令箭,一下将她心神稳住。口头的承诺往往缺乏效力,可是给出承诺的人令她满满欢喜,那就是最有用的安抚。
棠昭很喜欢这个蛋糕,不知不觉她就啃下去一半了,周维扬把电视打开,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
听见她冷不丁地说一句:“吴星杭喋喋不休的好像唐僧。”
周维扬不明就里地看她。
棠昭说:“不过我只喜欢孙悟空。”
周维扬好笑,扶着太阳穴,懒洋洋地学她说一句:“谁要嫁给孙悟空啊。”
她说:“那是气话。”
他瞧她一眼,又问:“那周泊谦是什么?”
棠昭立刻回:“你怎么什么都要跟你哥哥比啊?!”
“我从来不和他比,我想知道的是你会怎么看。”
棠昭没理会他,就当没听见,周维扬也没再问。她低头解决完了小蛋糕,想起刚才被教导主任拎着教棍驱逐的恐怖梦境,忽然陷入担忧:“对了,学校那边怎么办啊?”
“嗯?”他不能共情她的忐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淡淡地哦了声,“小事,给你办妥。”
棠昭很谨慎地问他打算怎么办。
周维扬撩起眼皮看她,说:“还怀疑你男……”
迅速吐出又比迅速咽回的字,在口齿间嚼碎了,挑挑眉毛,换成一句:“好朋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