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放下她的衣服,将她身子重新盖盖好,举止又变得轻柔,不以为然一笑:“也不用这么一点就炸吧。”
棠昭咬着字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的纹身,它存不存在,和我有没有余情未了,没有半毛钱关系。”
过很久,周维扬应了一声,声音涩涩的:“是。”
“因为我没办法。”他说,“我找不到任何线索来证明你余情未了,我只能这样做。”
“……”
随他动作而往上滑的毛衣又被他好整以暇地覆回来,被暖意重新包裹的棠昭闭上眼睛,她的眼眶和鼻子都变成了红的。
周维扬把她抱住,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重重的下压,不带任何技巧,单刀直入的侵略意图里,他睁着眼,看她蹙紧的眉梢。
他用手端着她下颌,跟她重新睁开的这双眼里,毫不刺人的凌厉对上,舌尖前抵,碰壁,又松开:“敢不敢张嘴。”
棠昭偏开头去:“我说了我讨厌——”
周维扬掰正她的脸,不想听她废话,又追吻过来,这一次,她懈怠了防守,被他轻而易举地深入。
明明被放开了手,攒一点力气就能把他推开。
她不是错失机会,是根本就没打算把握逃脱的可能。
她不排除在他怀里,又把这份不排斥表现得太过明显。
棠昭觉得自己可能被他传染了疾病,也在浑身发烫,冷热汗交替,在这个没有持续太久的吻里。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成了麻的。
“还喜欢我?”
周维扬很快松开她,紧紧凝视着她,声音沉哑,“被不喜欢的男人亲,应该不是你这种反应。”
棠昭抿掉她唇上的一丝红酒味:“我什么反应了?”
周维扬不想跟她针尖对麦芒。
他抱紧她,将人往沙发里侧一扣,严丝合缝的狭小地带,如游蛇一般,灵活的手指重新触在她纹身上,轻刮两下,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她的城池连个城门也没有。
他刚刚应该发现了,她没穿内衣。
春天衣物还算厚重,棠昭不喜欢被束缚着,到此却成全了他的方便。
没有一道严格的界限,受不到半分阻力的欲望,得到了肆意膨胀的契机。
棠昭往他怀里缩,尽量将脸埋紧在他滚烫胸膛,不想与他对上表情。
“是吗?”他忽略她的反问,低低地追问。
隔着毛衣,棠昭握紧他手腕,这次是真的握得很紧。
她这张做惯了假表情的脸里,让人看不出眼下是恐惧还是厌恶,或者,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