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除非……”
“除非什么。”她也没喝得那么朦胧,还会对他的话有所警觉,瞬间睁大了眼睛。
“除非,你不喜欢我了。”他说。
棠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的,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她还在摇头,把自己摇晕了,摇到他怀里。
稍微清醒点是在回程的车上,棠昭眯了一会儿,醒来是凌晨,天已经蒙蒙亮,她瞧了眼陌生的司机,反应过来,车是周维扬随手在路边拦的。
“好点儿没。”他低磁的嗓音贴在她心房。
棠昭按了按太阳穴,糯糯地嗯了一声。
周维扬抬手帮她按。
按了几下,棠昭舒服了,她手里捧一瓶冒冷气的橘子汽水。
“你平时就跟这些人玩呀。”她眼眶还带点疲倦的红痕,眨眨眼看他。
周维扬说:“这些人怎么了,看起来都不是好东西是不是?”
棠昭咧嘴一笑,觉得他形容得精准,“是的。”
他说:“他们只是看着坏,其实都跟我一样,古道热肠,一个赛一个的活雷锋。”
当然,这不是她要表达的重点。
棠昭说:“不过,我还以为兄弟之间会更亲近一点的,但你好像都不怎么跟泊谦哥哥一起。”
如果平时,周维扬可能会冷淡或者冷笑地答一句,谁请得动他啊,无聊的书呆子。
今天,在她的半分醉意里,周维扬和棠昭袒露了一点点心迹。
他告诉她说,你知道吗?有的人呢,生下来就被捆绑在一起,割舍不下,但未必合拍。
朋友不一样,朋友是自己找的,更符合物以类聚的定义。
既然说到捆绑,棠昭似懂非懂地问了句:“那你会想松绑吗?”
周维扬意外:“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装一副冷戾威胁的样子,缓声说着:“别挑拨啊棠昭,我跟我哥好得很。”
棠昭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她继续按太阳穴:“我头昏了,我没有那个意思。”